素宁从小听过不少人嘲讽自己毫无教养也只觉是忿忿,如今被亭山这样训斥却是痛心入骨五内俱崩。
素宁红着眼强忍着泪道:“在你眼里我竟是这么不堪吗?”
亭山道:“在我眼里就是你当街打了人!”
素宁道:“你可知这里这么些人,我为何偏偏只打她?”
亭山道:“你素来跋扈,从不讲理!”
素宁怒道:“若是你不信我那可以问掌柜啊!”
布庄掌柜哪里见过这阵势,忙摇着手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
亭山也怒道:“够了!我都看到了,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姑娘家张牙舞爪成何体统!跟市井泼妇有何分别!”
安禾道:“小王爷,今日此事确实是楚歌先挑起来的,您该……”
“你闭嘴!”亭山怒道:“本王以为好歹你也是个知礼稳重的,没想到竟也学会了市井下流那一套!”
言墨轻拉了拉亭山的外衫,道:“亭山,你言重了!”
素宁道:“你竟厌恶我到这种地步吗?”
亭山道:“是,我简直都懒得多看你一眼!今日不妨告诉你,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的女人做我的王妃!”
素宁无力点了点头,没能忍住落下了两滴泪,道:“罢了,安禾,我们走。”
韶礼冲着素宁的背影喊道:“百里姑娘冒犯了我和四妹妹,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素宁顿住擦了擦眼泪,回头道:“你妹妹不是最在意身份吗,说到底你们俩也不过就是太傅府中的庶子庶女。庶就是奴!让本姑娘给奴道歉,我呸!”
说罢转身拉上安禾便走了。
楚歌向亭山、言墨行礼,用丝帕拂去了眼角的泪,道:“今日多亏小王爷和言将军,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韶礼也拱手行礼道:“是啊,今日多谢小王爷和言将军主持公道。”
亭山道:“你们俩兄妹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何偏偏喜欢招惹素宁呢?”
韶礼略感尴尬,笑了笑,道:“前面酒楼我定了雅间,不如今日两位赏光去吃两杯酒,让我们兄妹以表谢意如何?”
亭山摆了摆手些许不耐烦的样子,道:“罢了,酒我就不去喝了,你们走吧!”
韶礼和楚歌只得行完礼便告退了。
言墨见亭山一脸不悦,便道:“其实今日之事不应该全是素宁的错,上次在言府也是这个易楚歌挑起来的事端。”
亭山道:“太傅是三朝元老,深得皇兄信任,若是因这两巴掌引得太傅不悦去弹劾百里将军,你说当如何?”
言墨笑道:“你嘴上说不喜欢素宁,我瞧着你倒是挺关心她的呀!”
亭山道:“什么啊,我是为大局着想!”
言墨道:“那你的语气是不是也太重了,这会那俩姑娘指不定哭成什么样了。”
亭山道:“就该让她们受受罪,一群被宠坏了的女人,一个赛一个刻薄。”
说着又笑着望着言墨,道:“现在你还觉得这些闹腾的女人有趣吗?”
言墨耸了耸肩,笑道:“这不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