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来!”皇帝点了点头。
“陛下,虽边疆一战我军大胜,但不得不承认,当日我军与頔军实力悬殊,是险胜!试想,若是下臣同崔将军诱狼之时不慎被狼群扑杀当如何?”
只见众臣又开始议论,百里将军抬眼望着邬志新,邬志新则羞红了脸,微微转过身去细想此事。
“頔国虽败,实力仍在,若是我们不接受议和将会有两种结果,其一,若是我们乘胜追击不留活路,頔国举国上下必然奋起反抗背水一战,大燊与頔国定会两败俱伤,这样,岂不给了他国坐收渔利的机会?其二,就如百里将军所言,若是他们转头攀上了琰国,再一齐攻打大燊,那大燊怕是再无宁日了!”
邬志新略有不甘,道:“就算我们如今接受了议和,也难保頔国会不会在私下养兵以备来日!”
言墨笑道:“邬尚书所言不无道理,頔国野心勃勃,将来卷土重来也是必然的,故我大燊如今该做的便是大兴招募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言墨拱手作揖道:“臣之愚见,请陛下定夺!”
皇帝轻应了声,道:“言爱卿所言有理!”
众臣纷纷转了风向,道:“陛下圣明!”
邬志新愣了片刻,也只得拱手行礼。
皇帝道:“邬尚书可有异议?”
邬志新行了礼,道:“臣…不敢!”
“杨卿?”
兵部尚书杨离道:“言将军年纪虽轻,这眼界却着实不凡!”
皇帝微笑道:“百里将军,招募之事交由你罢。”
百里将军行礼谢了恩。
“无事便退朝罢!”皇帝挥了挥手。
“陛下,臣有奏!”御史中丞郑庭从袖里掏出一张纸来:“臣,参礼部侍郎书泽、礼部郎中易韶礼贪污受贿,戏弄科考,参礼部尚书邬志新御下不严,渎职失察!”
江华接过郑庭手里的纸呈给皇帝,皇帝摊开一看,竟是辛士斋的供词。
众人皆傻了眼,独韶谦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陛下,臣冤枉啊!”韶礼愣了半晌才“噗通”跪地。
“请陛下明察!”书泽也跟着跪下。
“郑中丞,可是有误会?”邬志新道。
郑庭道:“两月前,考生辛士斋入京赶考,听闻此次春考是书侍郎和易郎中做考官便动了歪心思,前些日子分别给书侍郎和易郎中送去老参两只,夜明珠一颗,请陛下明察!”
“辛士斋?”书泽想到什么便欠了欠身子,道:“敢问郑中丞,可是昉州辛士斋?”
郑庭哼了一声,道:“你收了人家的礼还不清楚吗?”
书泽道:“陛下!昉州辛士斋的确去过府上,方才郑中丞所说的老参和夜明珠臣也见过!”
“你个老货,自己作死了还拖上我!”邬志新怒道,冲上前去就要撕打起来。
言墨见状三两步跨上前去护在书泽跟前,低声呵道:“邬尚书,自重!”
邬志新只得僵硬地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