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浮现我父母的面容,如果我真因为眼前这个那人的欺骗而选择死亡,那就太对不起含辛茹苦把我养育长大的父母了。
我就算是不为自己活,也该为他们着想。
病中,身体虚弱,我双手扒住纪封航的胳膊。
“不是想死吗?挣扎做什么!”
“不!”
我瞪着一双满含的泪水的眼睛,艰难的吐出含糊的字眼。
“不?”纪封航薄唇边的勾起抹凉薄的笑意,“你确定?”
他的手如铁,我的脖子好似被他的撸直了一般,我费力的点了点头。
纪封航的面色稍缓,缓缓松开手。
我像是长时间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一般,张大嘴巴,急速呼吸着。
“唐芷,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进地狱。”
纪封航充满的警告的话语在我的耳边炸开。
咣当……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把房间的震的晃了三晃,纪封航离开,我紧张的心情才算好转些。
嘭……
几分钟过后,带着烈烈怒火的纪封航一脚踢开病房门。
刚才生不如死的痛苦记忆闯进脑海,我如惊弓之鸟般从床上坐起身,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躺下!”
他语气很差,我吓的瑟缩下脖子,坐在床上没动。
纪封航微微眯了眯眼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双手握住我的双肩,强制性的把我按回床上。
纪封航不是一个有风度的人,我清楚他折磨人的手段,不知他要干什么,我僵直着身子,眼中满是惊恐。
他扯过我的手,揭掉我手背上的医用胶带时,我才后知后觉发现针管里已经回流了血,尖锐的针刺进了我的肉中,疼的我指尖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嘶……”
纪封航按着我的手,扯落针头,血瞬间沿着我的手背滑落在白的纤尘不染的地板上,开出一朵妖娆的血花。
我疼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纪封航帮我按压了好一会针眼,伸手去抓我另一只手。
“你……你做什么?”
纪封航这模样跟欠他八百吊钱似的,脸臭的很,我急忙把右手藏到身后。
“把手拿过来。”
“不……不要。”
纪封航狭长的凤眸一眯再眯,迸发出一道寒光,我心头一颤,不情不愿的把手伸了过去。
他重新换上一个一次性输液管,粗鲁的扯过我的手,给我绑上橡皮管,强迫我攥紧手。
他这是要亲自给我扎针?
“你……你行不行?”
“不行,所以正在找试验品。”
纪封航语气冷沉,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我吓的把手向后缩了缩,“我觉得还是让护士过来帮我扎……”
“你记性不好,这一次必须让你印象深刻,以后才不会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