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琛捏着我的脸颊逼着我看着他:“说,去哪里了?”
我淡淡道:“和客户喝茶。”
“只是喝茶为什么不能让九月跟着?为什么要挂电话?为什么要关机?”
“因为我烦。”我粗鲁地打掉他的手,郁火化成另一股火气发泄出来,“我是犯人吗?必须被你的人监视着吗?说是保护我,其实根本就是你安在我身上的眼睛吧?!”
“我是人,我要有属于自己的自由空间,不想每天喝多少杯水,见多少个人,出多少次门都有人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你束缚!”
“我接受你把九月放在我身边保护我,因为那是你的好意,但我并没有接受你安一个人形雷达在我身上!”
是转移他注意力的话,也是我的真心话。
我好几次看见九月向他汇报我所做的事,所见的人,那时候起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没有人愿意自己完全没有一点隐私地生活。
也没有人会愿意自己每天做的事被传到另一个人耳朵里。
即便这个人是最亲的人。
我呼吸不稳,胸口起伏。
傅厉琛一直盯着我看,眸子漆黑,深不见底,根本看不清真实情绪,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轻而易举就吸引着我义无反顾地坠入进去深究。
我就是这么被他俘虏的。
傅厉琛骤然将我压在怀里,手掌在我后背轻抚,像安慰一样。
我抵着他的肩膀,只感到宽厚和结实,让人不联想起他曾对我的保护。
日复一日的纠缠,我越陷越深,可今天的事,却又让我……怀疑,恐慌,望而却步。
一瞬间,心底涌上来许许多多莫名的情绪,许许多多我平时极少产生的情绪。
委屈,难受,痛苦,害怕……将我的胸腔挤得满满,却偏偏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我眼眶红起来,偏头,用力咬住他的脖颈。
很用力。
但傅厉琛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把我抱得更紧。
直到我牙齿酸了咬不动了,他才轻笑出声:“歆儿怎么跟小狗似的,动不动就咬人?我身上都是你的牙印。”
我泄了气,没吭声。
静默两秒,傅厉琛摸了摸我的后脑,嘴唇贴在我的耳廓问:“女人是不是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天莫名其妙?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他站累了,拉着我坐在他腿上。
我硬邦邦地说:“不知道,我又没跟你其他女人聊过。”
傅厉琛在我脖颈处蹭了蹭:“别耍小脾气。”
他全然没有察觉我的真实情绪,只当我是在公司遇到不如意的事才会发小脾气,轻啄了一下我唇角:“让九月继续跟着你,纽约太乱了,有她在,我会放心一点。”
我没有任何回应。
原本还想告诉他在医院碰见宁时修的事,只是这样一来,我还要解释为什么会去医院,现在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人流手术的事,踟蹰了会儿,最后还是什么没说。
“看来这个JUJU真让你很心烦。”他握着我的手捏捏,“很想见他们总裁?”
他以为我是因为JUJU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