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就这么大点的事情,还值当这么委屈巴巴的?本来这事儿的前提条件说得就不对,你们还当真了?”
沙达利觉得她今日简直开了眼界。
“都是正经的阿哥福晋,你们要是自己不出问题,谁还能让你们腾位置的?啧啧,真是听风就是雨,你们就听老八家的在这胡扯吧。”
作为在座唯一红了眼眶的人,他塔喇氏眨眨眼,是哦,为什么她要管这种假设。
便是五爷不喜欢她,也没说要休了她的呀,更何况这也不是他想,就能休的事情呀。
哈达那拉氏也是反应了过来,都不知自己刚刚怎么就是魔怔了,还当真顺着郭络罗氏那话给想了下去。
她又不在乎七阿哥的。
打岔道:“这不是八弟妹说得太有带入性了些,哎呀,三嫂可别笑我,我这平日里看个话本子,都能把自己给看哭了。”
“是吗?那你这瞧着可不像的。”
沙达利顺着这话,便问起了哈达那拉氏平日都看了哪些话本子,要是好看,也借来给她看看。
“那还是怪我了。”郭络罗氏主动倒了杯酒,“我自罚三杯,你们就当我刚刚说得全是醉话。”
方才的小插曲,很快就是揭了过去。但辛夷一边应和着几位弟妹,一边不由多看了郭络罗氏两眼。
总觉得有事。
沙达利偏头小声道:“听额娘说,昨儿八贝勒将良嫔那的张格格,带回去了。”
辛夷暗自挑眉,这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带回去就带回去了吧,反正那本就是胤禩的格格,先前一直留在宫中,才叫不像话的。
说话间,乌拉那拉氏几人也终于到了。
当然,她们各府的侧福晋并没有过来,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位置。
沙达利顺口问了一句:“怎么来得这样晚的,再迟一些,怕是都要撞上皇玛嬷了。”
在座数十四福晋的年纪最小,外加又是德妃偏疼的小儿媳,胆子也大了些。
开口道:“别提了,来时碰上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四嫂家的侧福晋月份大了,被吓了一跳,不小心脏了衣服,我们又等了等她。”
“竟有这种事情?不知是哪个宫里的人?二嫂先给你们赔罪了,此事说来,也是二嫂管教不严之故。”
“哪里能怪二嫂,是十四弟妹没说清楚。”
乌拉那拉氏在弘晖一事之后,对辛夷的态度不要再好,连忙解释。
“那人在高常在身边当差,说是高常在有些不适,急着去请太医,这才走得快了些,却也未曾冲撞我等。不过是贾佳氏久不进宫,有些紧张,自己吓了自己。真要怪,还该请二嫂莫怪我没教好贾佳氏才对。”
“原来如此。”
辛夷安了。
犯不犯错都没关系,就看犯错的人有没有免死金牌。
“还请十四弟妹多多包涵,到底高常在现今怀有龙嗣,万事都轻忽不得。若弟妹再有不满,待高常在平安生产,二嫂再为你主持公道。”
十四福晋被十来位嫂子看着,就是有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低头。
“没有,是我有口无心,还请二嫂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