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好!既然此为圣德之言,若将其用于官员身上,可行否?”
魏征不假思索地答不假思索的回答。
“自然可行!”
李承乾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魏征。
“那魏公你呢?身为监察御史可行此言?”
魏征闻言,神色一滞,心中暗忖:这是何意?旋即镇定下来,正声回答。
“自然是以身作则。”
“百姓为根,百姓为泉,那官乃何物?世家为何物?君视其为子,百官立之根,口中言之泉,腹中饱其粮,全由百姓所化所养,敢问魏公,其民以为官之何物?”
“父母也。”
李承乾目光如电,直视魏征。
“愚父由养,愚母由育,如今父母困苦,父母官,是百姓为父母?还是官为父母?”
魏征神色一凛。
“自然是百姓为父母,官员乃子嗣。”
李承乾步步紧逼。
“翩翩香文,若天下百姓人人可读,愚父否?愚母否?”
魏征回应。
“非也。”
李承乾言辞愈发犀利。
“愚弄父母,嗜其肉,啃其骨,见其死,孝否?”
魏征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大逆不道。”
“煌煌大殿,金碧辉煌,一砖一瓦皆是父母之血汗,安其屋,温其体,饱其腹,君与百姓,谁子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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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沉默良久,他一生研习儒学,奉行君为臣纲,然太子今日所言,提出民为官纲,朝堂为子嗣,百姓才是父母,这一番言论,如醍醐灌顶,令他内心震撼不已。
魏征感慨。
“殿下此言,洪钟震耳,臣以谏君仁德立身,却未悟官民之道,乾坤置换。”
“呵,关中大灾,灾民困苦,博陵崔氏毅然而然闭籴抬价,此行可为?”
“若依此论,世家大族盘踞膏腴之地,官吏豪夺民脂以充门庭,岂非弑父弑母之罪?”
“魏公可知,关中大旱时,父皇巡视灾县,粟米价涨十倍?清河崔氏却囤粮千斛,以青蚨田契,饥民跪求一碗麸糠,世家郎君在曲江池斗酒观霓裳,这便是读书之士,举荐的孝道入仕吗?”
魏征被问得哑口无言,面色凝重。李承乾见状,继续抛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