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嬷嬷点头:“老奴明白,必定办的妥妥当当,不连累娘娘。”
眼见时辰差不多,贤妃这才领着自个的人启程回宫,至于于家的事,到如今,她已是无力回天。
时至今日,她也是不曾料到,自个的儿子,原来在她不晓得时候,已经这样有手段。
一路上,苏绵绵瞅着神色不太好的九殿下,她有心想跟他道个谢,谢他刚才没放弃她,旦见他那张冰块一样的脸,又沉默了。
马车咕噜,微微摇晃,到了朱雀街,眼见九皇子府近在眼前。
苏绵绵大起胆子探手过去,轻轻碰了碰九殿下的手指尖。
九殿下目无波澜地抬头。
苏绵绵偏头想了想,对他做了个拱手道谢的姿势。
九殿下冷淡地撇开头,他也不吭声,甚至连脸上的神色都未曾变一下。
苏绵绵在马车垫子上动了动,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这就让她很尴尬了。
马车直接从九皇子府大门进去,径直在影壁后才停下来。
盖因九殿下那张不悦的脸,马车里的气氛很是凝滞,苏绵绵待马车一停。率先跳下来,她已经站稳了,月白和月星也过来了,都未曾见九殿下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唤。
最后唯有月白硬着头皮上前,小声的对马车里道:“殿下,到了。”
马车里没动静,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月白和月星都同时看向苏绵绵的当,九殿下从马车里出来。
他背剪双手,眉目冷色,薄唇边凝冰霜,很是不还亲近。
“月白、月星,”他开口,目光最后落在苏绵绵身上:“苏绵绵,叫上月清,来秋芜苑书房一趟。”
话落,他率先就过去了。
苏绵绵一个激灵,死傲娇这样正儿八经连名带姓地喊她。她还十分不习惯。
月星牵上苏绵绵,撇下月白,慢悠悠地跟着去了秋芜苑,月白只得认命去找月清。
不多时,几人聚在小书房里。
九殿下一手搁腰腹,一手背身后,他好似正在看书房正中那副气势磅礴的龙腾九天的水墨图。
好一会几人才听他慢悠悠的道:“月清,与苏绵绵看看嗓子,可还能治好?”
苏绵绵一惊,月清白星也是诧异非常,还是月清反应快,他应了声,拎起苏绵绵坐到一边圈椅中。手搭她腕子脉搏上,就开始把起脉来。
苏绵绵却是转头看向背对着他们的九殿下,她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切。
她是想过要治嗓子,亦或哪一天她真抱上了殿下的金大腿,适时再提出这样的要求,兴许殿下就同意了。
且当七皇子提出要为她治嗓子的时候,她其实也是动摇过的。
她不想做哑巴。更不想一辈子都不能说话。
她怀念穿越前畅所欲言的日子,也恨极每每遇上危急境地,却连求救都做不到。
可真当要治了,她却觉得和一切都像假的一样。
月清换了只手把脉,他一心二用,一会悄悄看看没转身的九殿下,一会又看看神色怅然的苏绵绵。
随后他皱眉道:“启禀殿下,小哑儿该是被灌了哑药,这种药很烈,小哑儿又年幼,故而嗓子被伤的很严重,且还有药性残留在她喉咙上,偶尔晚上还会干渴灼痛。”
苏绵绵一径点头,她眸子晶亮,只觉月清好生厉害,每一句话都说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