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到年底的时候,苏绵绵就已经月清那本医术上各大大小小的穴位记的来滚瓜烂熟。
这样规范的一个学习,却是与她从前不同的。
此前她所会的,大多是自个摩挲,再加上查询的一些资料,所以并不精细全面,而月清的这本医术,由粗分细,由浅如深,相当于让苏绵绵从一个野路子的按摩技师引到了正途上。
她学的格外认真,不仅每日背,还做了细致的笔记,时常九殿下下值回来。都还能见到苏绵绵奋笔疾书,勤奋好学的小模样。
九殿下自个就是个做事认真的人,是以,对苏绵绵这样的态度,他甚为心悦。
他一心悦,就给苏绵绵找了更多的书回来,尽是有关按摩推拿的,还有些则是从宫里借出来的孤本。
苏绵绵爱不释手,她也不辜负九殿下,那些孤本,她挨个抄了一遍后,就让殿下还回去了,省的往后落人口实。
最近,苏绵绵就在学医书下卷的针灸,到这里她确是犯难了,一来没有配套的银针,二则,没人给她练手,她光是记住也不顶用。
毕竟纸上谈兵,终是浅。
她也不好为这事就去叨扰殿下,便跑去月清那边,准备问问他。
好在月清虽喜好玩毒,但银针这种物什却是有的,还不止一套。
苏绵绵才一开口,他就直接扔了一套给她。
随后还建议道:“想找人扎针?”
苏绵绵眸子一亮,她都还没问到这,月清就率先猜着了。
月清翘起嘴角,苍白的脸上忽的泛起一丝酡红,他看着苏绵绵,甚是神秘古怪的道:“知道月落是干什么的吧?”
苏绵绵点头,她好似猜到了一点,咽了口唾沫,想起月落上回不依不饶要杀她的事来。
月清眯了眯眸子,眉目书卷气温润又斯文,但他说出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他那有人,随便折腾,扎死了都没关系……”
他话还说完,苏绵绵抱着银针包,一溜烟的就跑了。
月清一愣。继而哑然失笑。
苏绵绵一口气跑回东厢,她靠着门大口的喘气,引的正在打扫房间的碎玉出来问道:“姑娘,这是怎的了?”
苏绵绵摇摇头,她犹豫了下问道:“碎玉。你见过月落吗?”
碎玉笑了下:“不曾见过,殿下身边的侍卫,婢子只见过金木火三位大人,另外的土水两位大人不曾见过,只是偶有听闻。”
苏绵绵应了声,她揣着银针包又去了小书房,对应着医书上说的,将各粗细大小不一的银针挨个辨认了遍。
末了不经意走神,就又想起月清说的话来。
她低头盯着针灸卷第一页,内容她记牢了的,也在自个身上寻过对应的穴位,下针的力道和手势也懂了,可到底没真正下过针。她心里很是没底。
傍晚殿下回来,用完晚膳,苏绵绵在小书房里陪着殿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九殿下早看出她有话说,偏生他也不问,一径做自个的事。
待书案上的庶务处理的差不多,他顿笔,端起手边的热茶,稍稍抿了口,才挑眉道:“有话说?”
苏绵绵蹭过去,她扭着手指头,想了下还是将今个去跟月清借银针的事说了遍,末了又将月清的原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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