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往回走时,闵悦真问道:“这么快就把人给收服了?”
其实乔深也没说什么,只说大家都是为了等同一个真相,为了苏小姐办事。
闵悦真问道:“那你特意走这么一遭,牺牲了一场电影,看出了什么没有?”
乔深面色有些沉郁,他看了眼闵悦真,说道:“想到了一件事。”见闵悦真开口要问,不等她问出来,乔深直接道,“不过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停车的地方,乔深让闵悦真先上车,自己拿着手机在车外给傅寒川打了电话。
他道:“傅总,我想我能够明白莫先生为何要帮苏润转院的用意了。”
新西兰的某海岸,此时,傅赢正在沙滩玩球,傅寒川站在不远处瞧着儿子,一手握着手机道:“你发现什么了?”
乔深道:“傅总,你回忆一下。苏润从手术后到现在,只有一次醒来的记录,而且是醒后不久就睡了过去。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他醒来的消息了。”
“苏丽怡坚持要转院,指控医院治疗不得力,不如说,她是在怀疑什么。”
“莫先生当初把苏润送来我们的医院治疗,当然是经过考虑的。他此刻答应苏丽怡帮着苏润转院,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用意?”
……
步行街那边。
蓝理又拍下了一段瓶子画视频,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机。
莫非同手抄着口袋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看她满足的样子,无聊问道:“你只看不买,又把人家的手艺拍下来,不怕别人打你吗?”
蓝理知道他在揶揄她,哼了声道:“怎么可能?手艺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学会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在一家糖果铺子前停了下来。店里几个颜值很高的小伙子在做彩虹糖,只见他们把软化了的糖面又挤又搓的挤出空气,围着的玻璃前面围了几个漂亮小女生,在那叽叽喳喳的讨论哪个小伙子颜值高。
蓝理往前抬了下下巴道:“喏,这种店面,伙计的颜值就很重要了。”
糖果做的再好看,吃到嘴里味道都差不多,但是有现场做糖这个卖点,再加上颜值高的手工艺人,这卖点就更上去一个层次了。
蓝理手抵着下巴,目光在那几个小伙子脸上来回搜寻想着什么,莫非同看她直勾勾的对着别的男人看,比起那几个小女生还直接,他胳膊撞了下她道:“你能不能含蓄点儿,人家不是糖,看你就要舔上去了。”
裴羡有时候讲起他那影视制作,说什么要让观看的女性有舔屏的冲动,那时候莫非同完全不能理解,现在经过蓝理的现场演绎,他有些明白了。
蓝理被他撞了下,回过神来道:“你懂什么。”
她指着其中一个小伙子道:“你想,如果我那陶艺店,也请几个年轻好看的人去镇店,那么客人不就上门来了?”
蓝理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不是什么工艺品大师,不用吆喝就有人争相来求取,更没有到拍卖行拍出天价的水平,她只是一个小手工艺人。要到达大师的程度,她还有很长一个过程要挺过去。
可这过程要多久,她不知道,那么她总要在这个过程里把自己的工作室维持下去吧?
蓝理琢磨着道:“你应该知道清明上河图吧?”
莫非同瞧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从小伙子跳到清明上河图去了,这思维跨度也够大的。他点了点头懒懒道:“嗯,知道。”
蓝理若有所思的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拍那么多短视频吗?”
莫非同:“跟清明上河图有关?”
蓝理眼睛一亮,终于有种找到知音人的感觉,她抓着莫非同的手臂,冲他眨了下眼睛。
在莫非同的眼里,她一直是个古怪女孩子,不懂人情世故,我行我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大多时候木讷的很。可这个时候,她的眼睛闪亮,小脸红扑扑的,洋溢着非同一般的喜悦,好像有件很大不了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而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在医院,苏丽怡说着关于苏润的事,又跟医生大吵大闹时,她从头到尾都是个旁观者,一句多余的问话都没,等从医院回来后,她也没再多问过一句,完全置身事外的感觉。
莫非同以为她只是怕事不想趟浑水,现在他明白了,她的心思只集中在她的世界里,只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
莫非同往那小伙子捏着的糖块上扫了一眼,说道:“你打算用陶艺,做清明上河图那样的作品?”
蓝理打了下响指,眼睛更加明亮了些,用力点头道:“没错,就是那样!”
如果有那么一副现代版的街市全景图做出来,那她的作品就上一个台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