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已经砸了几个人的手,地上打滚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能逃过去……
突然那个女人拿起了一块石头,不停的挥舞不停的叫嚣,用身体挡在金丝眼镜的身前。
“这个女人挺猛的,也挺重感情的。”大兵嘀咕了一句,其实我也有些触动。
不过触动只是在一瞬间,这样的女人让人佩服,可并不值得人同情。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小老板,做点小生意沾上了赌博,借了高利贷被人上门催债。”
我笑着说了句,这是一段谁都不知道的经历,我也从来没有说出口。
“他的孩子只有十岁,在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狗庄以及高利贷的时候,那个男人无计可施,任凭辱骂和巴掌落下来。”
我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说着,大兵和虎贲在旁边聆听,聆听这段尘封十几年的故事。
“那个时候挡在他身前的只有那个小姑娘,我至今忘不了那句话,那个小姑娘说求你们不要打我爸爸,我赚钱还给你们……那个小姑娘只有十岁。”
“十岁?后来怎么样了?”大兵好奇的询问,神色中还有些焦急。
“如果你以为那些人会有怜悯之心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被称为恶霸,如果你以为一个小姑娘就可以挡住他们的脚或挡住他们的拳头,那所有人欠债都不用还了!”
我笑着说了句,虽然现实很残酷没有美好的转折,可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三明,后来怎么样了?你快说啊。”虎贲催促一句,我低头摸出一支香烟点燃。
“呼呼,后来那个男人跑路了,丢下老婆孩子在家,这些年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可能是死在了外边。”
“以前从没听你说过,啥时候的事情啊?”
“那个小姑娘和我一样大,她的名字叫小花,我小时候玩伴,你们肯定不知道。”
“这么惨?那你怎么会看到那些场面的?按说你也只有十岁啊。”
“如果我说在那些讨债的人中有我二叔,你们会惊讶吗?他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混子,谁见了都会躲着走。”
那个背井离乡的赌徒是小花的爸爸,比她大舅稍微强点,最起码一了百了没有拖累老婆孩子。
“你二叔以前还有这样的经历,真是看不出来,不过那个家伙也是罪有应得,谁让他去赌啊?”
“说的没错,都是罪有应得!”我仰头缓缓吐出一口烟气,夜晚的雪花很漂亮。
此刻女人已经被人制伏,她的哭喊和眼泪是那么的无助,可一切都是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所有人一字排开被摁在地上,这边人不流行用锐器把手剁下来,那样可能会犯的伤害罪更重一些。
这边多数是用锤子一锤打下去,手骨手指砸成粉碎性骨折,都是内伤,就算以后治好了也只能夹根烟而已……
一锤接一锤,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拉拉风衣揉了揉鼻子,招呼大兵和虎贲进去,外面太冷了。
深深还在里面等着,一看到我她立刻站起来,神色有些慌乱。
“明先生。”哪怕她在极力的掩饰可根本掩饰不住慌乱,我知道她在害怕,她害怕我这样的人。
其实很多事情对我来说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的简单,可是在其他人看来却是那么匪夷所思,那么不可理解的事情。
江湖早已改变了我,时间不只是给我增加了城府和阅历,也让我学会了很多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
“深深,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放松一点。”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她温顺的像是一只小猫咪。
整个人像小鸟依人一样靠了过来,我知道这一刻她不会违背我的任何意思,她也不敢违背。
男人吸引女人靠的是实力和霸气,绝不是卑躬屈膝和随叫随到!
其实天下没有不温柔的女人,只是没碰到能让她变温柔的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