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是可以选择的,可以选择不和他们在同一个故事里。
他们出来之时已将裴如意带来的灵石用完,此时灵元满溢,灵气澎湃。
丁瑶见状立刻拔剑,以为他们要报仇,瞬间杀气四溢。
这一幕令卓婉秋吓了一跳,立刻出言阻止。
虽然不知道小鉴主与天书院的季忧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可以确定他们绝非对立,那便不能再加深彼此的仇恨。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班阳舒并未剑向灵剑山,而是转身持剑,杀向了北沙镇。
温正心愣了许久,随后也提剑转身,追随而去。
随后是裴如意、白如龙、徐瑾……最后连那些被季忧随手救过弟子也转头杀向围困北沙镇的邪种。
期间,杀向邪种的人全都不发一言,亦没有什么交流。
就当是一场挥霍,一场放空,就当是暂时忘掉所背负的枷锁,顺了此刻的心意。
灵剑山的弟子神色微怔,便见到他们嘴里喊着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没人能越过我的剑圆、前方人族邪种禁行什么的,就冲过去了。
“师兄,杀光之后,我要在墙上刻最装逼的那句话!”
“不行。”
“是不能破坏百姓的一砖一瓦吗?”
“不,因为那是我要刻下的。”
班阳舒冷酷地念了一声,冲杀在最前方,一剑斩飞了大片的邪种。
他毕竟是通玄上境,灵气充沛的情况下,斩杀效率远高于以技取胜的季忧。
不过就在他杀穿了整条入镇官道之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便是这稍许的停顿,险些让他被一只邪种迎面掏心。
此时的白如龙急速奔来,为他挥剑挡下一爪,顺势斩去了对方的头颅。
在遗迹之中半月,白如龙也经历许多,早已不再是只会将季忧护至身前的娇弱世家子。
“师兄,你怎么了?”
班阳舒十分恍惚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在吟唱……”
白如龙竖起耳朵听了听:“什么都没有,师兄你代入了!”
“好吧,我以为我也会如故事当中那样,见到仙光。”
“那只是故事。”
白如龙说完之后爽利挥剑,又朝着班阳舒道:“师兄,仙门公子在城墙上刻下了自己的道,那季博长呢?他指着脚下,那他脚下的是什么道呢?”
班阳舒摇了摇头挥剑杀到了小镇最前方的城门。
白如龙也紧随其后,唯恐最后的名场面被师兄抢占。
结果二人一路厮杀至此,忽见到城墙之上已经刻下了八个大字,顿时间破口大骂。
“这是谁刻的?!”
“该死啊,这明明是我要刻的!”
温正心此时正坐于城墙之上,单手竖剑,笑容灿烂:“不好意思,先来者得之。”
白如龙提起长剑:“我要刻个小的……”
班阳舒也提起剑抵在城墙之上:“我要刻最大的那个。”
而此时,灵剑山弟子已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亦不知他们是生是死,嘴里叨念着疯了二字。
卓婉秋本是想要去助其一臂之力的,此时腰间玉牌却微微发亮,于是悄无声息地离开,前往了北面的宁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