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娟有好几次出去,有的时候是给她拿点心,有的时候是有人找她说话……看她神色,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但是容疏有狗鼻子。
她能闻到,回来之后的素娟,身上会多了金香。
后来容疏不动声色地观察,隐隐看出来她荷包里有不甚平顺的痕迹。
容疏尝试着摸了一次,似乎是金叶子。
容疏通过气味辨别出来至少四次。
这就引她不得不怀疑素娟的动机。
所以今日她故意试探,撒谎说亲娘来了,要来救她。
如果正常素娟维持之前的人设,第一反应应该是担心她自己会不会被连累,这才是人之常情。
可是素娟没有,她着急出去报信。
容疏对她的主子有所猜测,这会儿只能算是进一步确认。
——是秦王。
她是秦王的饵。
秦王不在乎她是不是被秦王妃虐待,但是他得确保她活着,以及最好能从她嘴里套话。
和秦王妃比起来,秦王隐藏得更深。
看着是个什么都不管的,其实什么都在他控制之中。
秦王妃,撑死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而现在,容疏也扔出了鱼饵。
秦王要是知道她娘要来救她,哪怕只是有这种可能,都会想方设法把她带在身边的。
素娟端着点心回来的时候,容疏又从她身上闻到了金子香气。
她不动声色,一边吃点心一边问素娟:“你是王府家生子吗?”
“嗯,不过后来我爹和我哥放了出去替王爷做生意,不过混得也不好。”
“你和你娘还留在王府?为什么不一家都出去,多自在。”
“我娘身体不好,王府有大夫。”素娟黯然道。
“哦。”容疏没有再问。
家生子,是秦王面前挂得上号的,所以秦王才用素娟。
果然,容疏的猜测没有错,第二天秦王妃就带着她进宫,说是去见秦王。
秦王在宫中侍疾,同时替皇上处理政事,一直没出宫。
容疏被精心打扮了一番,她像提线木偶一般不动。
她心里觉得可笑,秦王妃竟然还不放弃把她献给秦王的想法。
秦王妃让她见识到了人类多样性——什么奇葩都有。
进宫之后,容疏被秦王妃带到了一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