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官的人?”容疏又问。
“不知道。”方素素十分嫌弃,“反正就是个又怂又贱的老东西。”
“他骂卫宴什么?”
因为锦衣卫成了她的大客户,容疏现在觉得卫宴人应该还不错。
至少比起这种只会酒后欺负女人的老色鬼强多了。
“骂卫宴是皇上的狗。”
卫宴面无表情。
这种谩骂,他听得耳朵里都生出茧子来。
万箭穿心之后,他早已刀枪不入。
他甚至都懒得调查到底是谁,不值得。
“呵呵,卫宴是皇上的狗,他不是?”容疏冷笑,“都是做狗的,他怎么还做出了优越感?哦不,他这种人,做狗可能都排不上,然后就恼羞成怒,大骂卫宴。”
卫宴没想到,容疏竟然这么说。
一时之间,只觉得……爽。
“谁说不是?”方素素道,“我也这么想,就是没你会说。”
这简直就是她的嘴替。
卫宴:容疏加一分,方素素加半分吧。
说的都是他爱听的。
只可惜,隔壁几个女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卫宴自己守夜到天明。
他知道,天亮之后,大家都会去请逝去的先人回来过年。
可是他不能去。
爹至今没有平反,他偷偷把爹安葬,想祭拜都不敢去,唯恐被人发现。
他也不敢去。
他怕爹像娘一样,责怪他的选择。
可是如果不能为爹报仇,他无法和自己和解。
他明知道爹是枉死的,如何能够自欺欺人,岁月静好?
这是支撑他在这条艰难路上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爹,儿子会很快的,您不要着急。ωWW。
凌晨时分,卫宴就起身穿衣离开。
朝臣们都在家里休息,但是他得进宫伴驾。
没想到,李氏竟然也起来了。
“娘给你煮饺子,吃了再走,很快,不会耽误你时间。”说话间,李氏又塞了个红包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