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及皇室。
所以驸马就算犯下滔天罪过,承平公主依旧是公主。
卫宴缓缓站住,转身缓缓向她行礼。
“啪啪——”承平公主上来就是两记耳光,又快又狠。
她目光怨恨,“你敢构陷驸马,卫宴,你真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卫宴隐忍克制,“回公主,驸马走私,罪证确凿。”
承平公主见他戴着面具,觉得打得不够解恨,又一脚揣在他胸前。
卫宴没动。
承平公主的奶娘丫鬟,忙过来拉她。
承平公主怒气冲冲地道:“他不过就是我父皇面前的一条狗,我就是杀了他又如何?”
卫宴跪在那里,腰背挺直,一动未动。
“驸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承平公主被人拉走之前,放下狠话。
等她离开,卫宴身后的锦衣卫立刻上前扶他。
“不必说什么。”卫宴淡淡道,伸手把胸前的鞋印擦掉。
昭苏气得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儿。
承平公主,这不是欺软怕硬吗?
她怎么不去找皇上?
如果不是皇上授意,他们锦衣卫,怎么敢动驸马?
而且这承平公主,要么就是傻,要么就是不识好歹。
驸马在外面背着她在外面沾花惹草,她都能忍,现在对着卫大人厉害什么?
卫宴来到王瑾住处,待他的小徒弟通传后便走进去。
王瑾还穿着当值时的衣裳。
他常年如此小心谨慎,以便于皇上召见的时候能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虽然现在他已经身居高位,但是屋里的陈设极其朴素,甚至喝茶的杯子,杯盖都缺了一角。
卫宴要行大礼给他拜年,却和从前一样,被他拦住。
“渐离,只有你我,不必如此,坐吧。”
王瑾,受过卫宴父亲的大恩。
这一层关系,卫宴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王瑾找到他,和他和盘托出当年之事,他至今也会被蒙在鼓里。
王瑾为他谋划了一条路。
卫宴听他的,然后走到了今天。
可是王瑾情绪少有外露,在他面前,卫宴得勤学多思,才能慢慢领会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