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自觉地把“用心”替换成了“用力”。
容疏笑道:“四奶奶少来嘲笑人了。你新婚第二日,没有认亲,没有洗手作羹汤?我怎么就成了块碎豆腐,提不起来了?”
“哎呀,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嘴巴厉害了呢!”
众人大笑。
说笑几句,容疏继续给众人看病。
或许没想到她今日都会来,所以特意来蹲守她的患者不多,今日容疏还算轻松。
随着年关将近,大家都忙着准备过年,为了求个好运,对医馆也比较避讳。
整体来说,医馆的患者比前些日子大大减少。
容疏和其他大夫忙了一上午,基本就没什么患者了。
所以她就和许大夫说了一声,下午回家去了。
她想给卫宴做顿饭。
容疏特别享受做饭的过程。
做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看着喜欢的人狼吞虎咽,对她来说是一种奖励。
“也不着急,奴婢带着月儿准备食材,您先去睡一会儿。”左慈对容疏道。
容疏有点脸红。
她确实困了。
——昨晚闹得太晚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好,等忙完这一上午,她觉得所有的困乏都找上来,这会儿确实又累又困。
月儿忙道:“姑姑说得对,姑娘,哦不,夫人,您快去歇着!”
“好。”容疏也没有再推辞。
厨房里每天都有人采买新鲜的食材。
左慈坐在那里给荸荠削皮。
鲜荸荠脆生生的,带着鲜甜,生吃和炖汤都很好。
月儿则在收拾容疏最喜欢吃的猪尾。
“也不知道卫大人,今日能不能回来。”月儿道。
卫大人实在太忙了。
她虽然理解,但是如果自家姑娘独守空房太久,她还是替容疏委屈。
可是她说完后,却没有听到左慈的回答。
月儿有些惊讶。
寻常这种时候,左慈肯定要回应一二的。
月儿扭头,就看见左慈手里拿着刀,有些失神,手里的荸荠,已经被削得只剩下一点点白白的肉,可是左慈还在无意识地削着。
月儿想喊她又不敢,过来按住她的手,握住刀后才道:“姑姑,仔细手。”
她这样的状态拿刀,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左慈这才回神,对她笑了笑,“没事,就是刚想起了些从前宫里的旧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