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点个灯,多吓人啊!
等姜少白的脚步声远去,直到听不见,文凤这才松开手。
“娘,您吓死我了。呸呸呸,过年不说这个。”文夕道,“我带了酒菜回来,拿到厨房热一下去。”
文凤从她手里接过篮子,带着她一起往厨房走去。
“姜大人来找你做什么?”她问。
文夕莫名心虚,“您,您都听到了?”
“没有都听到,从你说他年纪大开始听到的。”
文夕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娘,我说的好不好?”
“促狭鬼儿,”文凤笑骂道,“我不是跟你说过,虽然咱们不做亲,但是不能得罪姜大人吗?”
可是文夕直接就往人心里扎刀,刀刀见血。
是的,姜少白或许没觉察到,还以为文夕是单纯直爽,说话不过脑子。
但是文凤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她分明就是故意在气人。
这么长时间了,多少也有些来往,姜少白听到年龄这件事情,就像猫被踩了尾巴,反应相当大。
文夕却专门挑他“尾巴”踩,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文夕把食盒里的菜拿出来,倒进自家盘子里,放到锅里热上。
文凤烧火,她就在旁边洗酒楼的盘子。
“我没想得罪他,所以不会主动提起的。”文夕哼哼着道,“但是娘,我跟您说,他太坏了。今日是他先踩我小尾巴的!”
“怎么了?”
文夕深吸一口气,眼里这才流露出伤感。
昏黄的烛光,映出她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怅然。
“娘,范公子,不行了。”
“啊?”文凤大惊,“年纪轻轻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生什么急病了吗?”
她并不愿意女儿大过年的还要出去帮工赚钱。
但是听文夕说,是要去寻个年轻的举人来成亲,文凤就默认了她的行为。
文夕每天回来都叽叽喳喳地和母亲分享当天的见闻。
范明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她这几日耳熟能详。
文凤甚至还偷偷去看过。
虽然不是什么俊俏的少年,但是看着就挺踏实的。
文凤甚喜。
结果,就忽然不行了?
“不是那个不行了。”文夕道,“是我和他不能发展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