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低头站在一旁。
正好,她也不放心左慈,不想出去。
皇上这才对左慈道:“阿慈,朕知道你心里难受,知道你埋怨朕。是,朕有错,朕知道,可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左慈淡淡道:“臣妾不敢。皇上是一国之君,身上背负了太多,不能随心所欲。臣妾从开始就知道……”
一直被辜负,一直被伤害。
“这是臣妾的命,臣妾没有怨恨。”
“你不要这般,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皇上道,“朕已经让所有人都退下了,你现在心里有什么不满,都发泄出来。”Μ。
容疏默默地把自己当成空气。
左慈忽然抓起皇上的手咬在口中,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无声却激烈地痛哭。
皇上却如释重负一般,眉头虽然因为疼痛而皱起,眼里却更多的是释然。
他把左慈抱在怀中,一只手给她咬,另一只手则轻抚她后背。
容疏心中道:姑姑,咬死他!
左慈哭过之后松开口,用帕子替皇上擦手,看着他手背上的牙印,“臣妾有罪。”
又恢复了之前清冷疏离模样,只是眼睛已经红肿了。
“偏要折磨说话刺痛朕的心吗?”皇上叹气,“阿慈,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朕期待许久的。”
他忽然把目光转向了容疏。
容疏莫名其妙,却不敢和他视线相对,垂眸盯着自己的裙子。
难道,皇上察觉到了自己在心里暗暗骂他?
“卫宴多久没回家了?”皇上问。
容疏讷讷道:“回皇上,半月有余。”
“那朕替他做个保,他不是出去花天酒地,是替朕办事去了。”
“臣妇知道夫君品行,只担心他安危,并没有胡思乱想。”
看看卫宴!
再反思一下自己,好吗!皇上!
不过皇上的话,确实也让容疏放心了一些。
容疏之前总担心卫宴在暗戳戳地搞事情,
现在听说是给皇上办事,那应该有皇上罩着,就让人放心多了。
“阿慈,不要再胡思乱想。孩子,还会有的,等你替朕诞下皇子,朕亲自教养!”
这是皇上的承诺。
他亲自教养的孩子,一定不会长歪。
本来这该算告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容疏从皇上的口气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皇上在生气什么?
难道哪个皇子又惹事了,所以皇上开始幻想下一个更好?
左慈却道:“臣妾,未必有这个福分了。”
“什么意思?你的身体……可是太医说无碍。”
皇上看向容疏,目光中有慌乱。
显然,他也知道容疏医术不差。
容疏垂眸回禀道:“皇上,小产对女子来说,极伤元气。惠妃娘娘这又是第二次小产,需要将养很长时间,日后才有望怀上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