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醒了走进卫生间的时候,直接吓得我往后一闪撞在了洗澡间的玻璃上。我看到,自己竟然穿着那套寿衣。我昨晚明明没有穿这套寿衣,我把这套寿衣塞到沙发下面了啊!
顿时就就脱了这睡衣塞进了洗衣机里,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衬衣和牛仔裤。我站在镜子前一边刷牙一边想着昨晚包雪倩的样子。
她绝对不是我先前认识的那个包雪倩,没错,眼神根本就不对。
出来后我坐在了茶几上点了一支烟。刚抽了几口去弹烟灰的时候,我看到烟灰缸下压着一张纸,我抽出来,还是那个字迹,上面写着:你怎么没有去?颖秀路17号找老伍。
我顿时就把这纸条给撕了,扔进了垃圾桶后,往沙发上一倒,心开始犹豫了。我到底该不该信这张纸条的呢?
已经过了一天了,再过两天,邋遢大叔会回来吗?
我掀开自己的肚子,用手一按就是一个坑,毫无弹性了。我深深呼吸一口,心说,我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还活着呢?
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都透着诡异,到底是真的发生了还是我疯了呢?但这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这别墅,这大奔,难道都是我的幻觉吗?此时我会不会是在一座立交桥下的垃圾堆里生活?
我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但是这一切都没办法证实。除非我能找到芳芳。
我戴了口罩出去了,开车回到了我的家。我去敲芳芳的家门,很久都没有人开门。
楼上的小伙子在楼梯上探出头来,喊了句:“你找芳芳姐?”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我是她同学。”
“她脑袋坏了,被送去香兰山的精神病院去了。你去那里找她吧!”
我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香兰山精神病院在哪里?”
“你自己去查一下好了,我不知道。”他说。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下楼了。到了车上,我用手机查了下,这地址竟然是颖秀路17号,顿时我的头皮差点都炸开了。我抬头看看芳芳家的窗户,喃喃道:“看来,不像是梦啊!”
我回到家后就开始纠结了,到底是要去还是不去。最后我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但是先不要找什么老伍,弄不好就是一个陷阱,正如邋遢大叔说的,是有人要害我。精神病院可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地方,说不准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再说了,我现在这情况,就是一具活尸。被人知道后怎么对我都不过分。
我终于开车去了那颖秀路17号,导航指的清清楚楚,到了大门口后,我将车停在了对面,看着这座精神病院。这里冷冷清清,墙特别的高,上面还有电网,就像是一座监狱。
冷不丁里面还会传出一声女人的笑声,或者又是一声嘶吼。
我拿定了主意,先回去再说。我必须等邋遢大叔三天,现在我没有人能够相信,只能相信他了,此时,邋遢大叔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了。
回来后天都快黑了,我这次将那寿衣从洗衣机里拿出来,锁进了保险柜里。这才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看了新闻联播后,心情也好了起来,毕竟里面的说的都是喜大普奔的事情。
很快,我睡着了。这次睡到了自然醒,醒了后起来去卫生间,照镜子一看,自己穿的竟然还是那套寿衣。我跑去卧室打开了暗格里的保险柜,发现保险柜空了。
我这次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这个鬼搞的。
我愤怒地脱了寿衣,然后光着屁股就进了厨房,再次打开了炉灶。当我就要将这衣服放上去的时候,座机突然响了。
我去接了电话,是包雪倩打来了,她说:“陈有灵,你要是烧了这睡衣,你我都要死。”
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中邪了?我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我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她说:“这睡衣不会害你的,留下它,不要烧!”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烧这寿衣的?”我开始打量四周,但是没有发现摄像头啊!
我放下了电话满处找,但是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有什么监听设备。当我再去拿电话的时候,那边已经挂断了。
当我再次坐到了沙发里的时候,又看到烟灰缸下压着一张纸条,我抽出来打开一看:时间不多了,快去颖秀路17号找老伍。
我心说再等一天,再等一天邋遢大叔就来了,也许就能解决我现在的危机了。我没必要去找什么老伍了。
就算是这个老伍能帮我,难道邋遢大叔就不能帮我吗?也许帮我的办法不只是这一个。只剩一天了,我只要再挺过这一天就可以了,不过我真的快要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