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邦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说道:“那自然是被我革命军给死死拦住了!识趣点的话,你们就赶紧投降吧!”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城墙上的马如龙。
马如龙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哼!就算你们能暂时抵挡住我方的进攻,但也不可能永远都挡得住!”
李德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接着说道:“我们或许无法抵挡一辈子,但你们不妨好好想一想,你们手底下那些跟着你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待到这场战争结束之时,还能剩下几人存活呢?”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马如龙脸色一沉,怒喝道:“李德邦,休要在此危言耸听!你以为凭你们这点兵力就能攻破城池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李德邦却不为所动,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笑罢,他缓缓收敛笑容,凝视着马如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能否成功攻入城内这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们这座城中的粮草究竟能够支撑多久?等到清军赶来支援的时候,恐怕你们早已饿得连刀枪都拿不起来了吧!”
马如龙反驳道:“城中粮草充足,莫要以为几句空话就能吓住我们。”
李德邦冷笑一声:“马兄何必自欺欺人,据我所知,你们城中粮草最多撑不过半月,半月之后,你们将如何应对?”
马如龙心中一惊,但面上仍故作镇定:“休得胡言,我军自有办法。”
此时,马如龙身后一员副将小声道:“将军,李将军所言非虚,城中粮草确实所剩不多了。”
马如龙眉头紧皱,却大声喝道:“住口!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李德邦见状,知道马如龙已心虚,便乘胜追击:“马兄,如今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保你兄弟们性命;要么顽抗到底,最后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马如龙握紧拳头,眼睛死死盯着李德邦:“我马如龙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便是战死,也绝不投降。我定不会让你这般轻易得逞,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然而一旁的马德新却在想着什么。他深知马如龙性格刚硬,若再僵持下去,城破之日必定死伤无数。
于是他上前一步,对着李德邦拱手道:“李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李德邦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随后马德新出城。
马德新说道道:“李将军,强攻之下虽能取胜,但必两败俱伤,我愿劝说马将军开城放百姓一条生路,只希望将军承诺不伤城中无辜。”
李德邦沉思片刻道:“只要能顺利进城,我自然不愿多造杀孽。”
马德新转身走向马如龙,将与李德邦的对话告知于他。
马如龙瞪大双眼怒道:“你这是叛国之举!”
马德新叹气道:“将军,城中粮草将尽,士兵们已有怨言,若再坚持,只会玉石俱焚。”
马如龙听后沉默良久,缓缓放下紧握的拳头,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最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同意了马德新所提出的那个大胆建议——打开城门,以热烈之姿迎接革命军的到来。
进入城中之后,李德邦面带微笑地看向一旁的马如龙,缓声说道:“马兄啊,从今往后咱们可就成为一同效力的同僚啦!”
然而,面对李德邦的这番话语,马如龙却并未开口回应,只是默默地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已知晓此事。
看到这一幕,李德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似乎对于马如龙的沉默并不感到意外。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马德新插话进来,语重心长地对马如龙说:“如龙啊,其实依我看,投靠马岱也未尝不可呀。要知道,倘若马岱能够成功登上那至高无上、首屈一指的宝座,那么咱们这些人自然也能跟着沾光受益,地位水涨船高。况且,咱们与马岱皆出自于老明教一脉,总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嘛!”
听到这里,马如龙不禁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质问道:“你真认为马岱会轻易放过我们?”
马德新稍作思索后回答道:“马岱与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按常理来说应该会放我们一马。但有个重要的前提条件,那便是我们必须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掌握的兵权尽数交出,并且把以往搜刮而来的那些金银财宝等财物统统上交给他才行。”
马如龙皱着眉头说道:“嗯,可以这么做,只是我担心杜武秀将来会伺机报复啊!”
马德新目光闪烁,沉稳地回应道:“杜武秀?哼,待到云南战役结束以后,你认为他还有可能继续担任一军之长吗?需知他可是称霸一方的诸侯,与马岱处于同等地位。以马岱的精明,怎会轻易赋予他如此大的权力呢?”
马如龙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的确如此……”
马德新接着分析道:“正因如此,我们云南地区务必要有能够制衡杜武秀这一势力的军队或者官员存在才行。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局势的稳定以及各方力量的均衡发展。”
就在这时,李德邦并未如众人所预料般解散马如龙的军队。相反,他采取了更为明智的举措——将马如龙的部队进行重新整编,并改编成了第三十四步兵师,随后划归至第四军麾下统一指挥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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