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叶凌云站在玄甲卫校场将台上,玄铁甲映着冬日惨白的日头。
他脚边搁着十口包铁木箱,新铸的"
双鱼符"
在箱盖上泛着冷光,符身上云雷纹里嵌着磁石。
"
今日发饷,按新规办。
"
叶凌云的嗓门震得旗杆积雪簌簌直落,"
叫到名的,持符画押!
"
兵部侍郎缩在狐裘里,指尖捏着本泛黄的名册:"
王大有!
"
队列里蹿出个精瘦汉子,铠甲松垮垮挂在身上。
叶凌云眯起眼,这人身形与名册所记"
身长七尺,面有黑痣"
全然不符。
"
按手印。
"
伴随着户部小吏的话音落下,只见他端上一个装满朱砂的盘子,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那汉子准备将拇指沾上印泥时,突然,一声怒喝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且慢!
"
众人惊愕地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叶凌云面色阴沉地大步走下台来,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钧之力。
眨眼间,叶凌云便来到了那汉子面前,他的铁手套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捏住了汉子的手腕,让那汉子丝毫动弹不得。
"
王大有左腕应有箭疤,你这手比娘们还光溜!
"
叶凌云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