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多大的人了,她和室友出去都喝烧酒的好吗?
怎么拿她当小朋友看待?
傅南礼额头青筋一跳,俯首过去:“叫傅城,或者城哥,不用叫傅城哥哥。”
哥哥这两字,总显得多情。
她的多情只能用在他一个人身上。
温乔偏头,一脸疑惑:“嗯?为什么?”
有什么区别吗?
傅南礼按着她白皙的手腕:“听话就是。”
傅城挑眉:“少爷不发话让你喝酒,我可不敢擅自给你倒酒。”
温乔看着傅南礼:“我就喝一杯,好吗?”
傅南礼抬手:“傅城,拿瓶果酒来,桃子气泡酒,有吗?”
贺隽调侃:“你又拿她当小朋友,又和她谈恋爱,南礼,你自相矛盾了啊。”
傅南礼看着温乔渴望的眼神,松了口:“傅城,就给她倒一杯吧。”
温乔万万没有想到,烧刀子她能干大半瓶,红酒,却是一杯就倒。
温乔喝了一杯,几乎没一会儿,就觉得脸上发热,头脑犯浑,意识都有些不清,身体也软了。
傅南礼一把将摇摇晃晃的人揽进了怀里。
傅城摊手:“哥,不怪我啊,你让我倒的酒。”
傅南礼一记眼刀过来,傅城觉得委屈死了。
贺妍笑意有些绷不住:“竟然有人喝一杯红酒就醉成这样吗?”
所以这女孩就是用这种手段蛊惑了傅南礼?
温乔脸色一片陀红,眼神惺忪迷离,抓着傅南礼的手,口齿有些不轻:“我可以喝,别拿我当小孩,其……其实,我和陆悠悠她们出去,白酒能……能喝大半瓶呢。”
傅南礼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去。
“让人送些醒酒的汤进我的房间。”
“好的哥。”傅城应道。
便看到傅南礼抱着怀里的人,匆匆离开了包间。
贺妍再也绷不住,丢了手中筷子,心潮起伏着,摸出一盒女式香烟,点燃,口气不太好:“小温在这儿到底不方便,抽烟都还要出去抽。”
贺隽轻啧一声,对面的毕竟是傅家的兄弟,她这般毫不顾忌地背地里说傅南礼女友的不是,当真是气糊涂了。
“贺妍,注意你的态度。”
贺妍越发恼火,指尖颤抖将香烟粗暴地摁灭在骨碟里,拿起一旁手包,匆匆出了包间。
傅南礼的房间在六楼,他抱着人匆匆回到房间,踩着松软的地毯,穿过偌大的客厅,回到房间,刚把人轻轻放到床上,温乔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眼眶红着看他。
房间里灯还没来得及开,只有窗外星星点点黯淡的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
“怎么了?”他半跪在床边,这个姿势看起来虔诚,声音也是极温柔。
醉了酒可能变感性了,生活再困苦,温乔也从未向任何人抱怨过,诉过满腔委屈。
可面对他的时候,就变柔软了。
“爸爸不要我们了,弟弟生病了,妈妈太善良,整个家,都是我在撑,我会累吗?其实我也会累的。”
他好像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是伸手一遍一遍摸她的脸,沉声道:“有我在,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