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也是她自已想不开寻死,和本宫有什么关系?”
苏晚晚恍惚了一下,没再说话。
空气再次陷入安静。
张太后与金太夫人交换了个眼神。
金太夫人思忖再三,还是忐忑地开了口:
“晚晚,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苏晚晚没什么反应。
金太夫人清了清嗓子,又道:“晚晚,你本该姓张,叫老身一声祖母,叫太后一声姑母,这些年……苦了你了。”
苏晚晚这才看向金太夫人,美眸里闪过疑惑:“什么意思?”
金太夫人流着泪,慈爱地看着她:
“好孩子,你是老身的亲孙女儿啊,你的亲生爹爹,是我儿张鹤凌啊!”
苏晚晚满面震惊,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半晌才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金太夫人用手帕擦擦眼角:“当你爹爹在宫里喝醉酒,无意间与你母亲有了肌肤之亲,便有了你……”
怕孙晚晚不信,金太夫人连忙补充:
“当年先帝长随何鼎知道这件事,手持金瓜要打死你爹爹,被很多人看到过,你大概也听说过罢。”
苏晚晚脸色僵住,全身忍不住颤抖。
何鼎手持金瓜要打国舅爷这事很多人知道。
都说是寿宁侯张鹤凌大不敬,无人臣之礼。
原来是……原来是趁醉酒奸污母亲,给父亲戴了绿帽子?
她又想到父亲苏南对自已的冷漠和怒气。
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原来自已是个“奸生子”。
亲人居然是眼前这丑恶的母女二人?
所以母亲才自杀?
苏晚晚不敢相信这一切,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金太夫人面容复杂地看着苏晚晚离开。
不管是谁,听到自已这么不堪的身世,大概都难以接受吧。
给她一点时间适应吧。
张太后眼神晦涩不明地看着苏晚晚离去的背影。
苏晚晚如果把杀母之仇算到她头上,恨屋及乌,下手杀了秀宜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