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的视死如归,却并不畏惧,更没有心虚。
他倒是听说过王斯年的名声,他为人正直清正,倒是太子一党中难得的能臣清官。
只是做出了这件事,倒是很难有什么理由让皇阿玛息怒了。
不过,想来康熙帝也对王斯年有一点印象,在太子一党的劝说下,他还是给了王斯年一个发言的机会。
“你说!”
王斯年道:“皇上,那妓院乃是经营不善,快要开不下去了,臣便想着将这里改为圣谕讲堂,也难免重建一处,劳民伤财了,那建圣谕讲堂的银子,都是百姓纳的税银,前两年山东饥荒,江宁亦出了不少,这两年才补上亏空,去年江陵情况亦是不好,臣也是想为皇上分忧啊。”
舒穆禄·纪昌冷笑,“若是我朝的官员都和你一样,今日妓院改圣谕讲堂,明日妓院又改成衙门了,在百姓心中,皇权岂还有威严在?”
康熙帝道:“纪昌说的不错,便是有千种理由,也不抵这一条。”
“若是为了省银子,将妓院改成别的用处也是一样的,为何非要改为圣谕讲堂?”
王斯年也是个耿直的,道:“如今江宁暂无需要建造的地方,那建筑若是不用,荒废几年也就彻底不能用了。”
“皇上,臣身为江宁的父母官,实在是……”
康熙帝刚才是怒极,此时听到王斯年说了许多,也缓和了下来。
最终,王斯年虽然没有抄斩,但也连降几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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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听着胤禛给她讲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这王知府不过是跟二哥挨了个边儿,便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以后谁还敢跟着二哥办事儿?”
胤禛说到这里,眉头皱起来了,“大哥今日搞出来的这一出,以后便是二哥都不敢跟他争风了,大哥这当真是势如破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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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错了。
你们都忽略了康熙帝对胤礽的感情。
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废了两次才真正狠下心呢。
至于康熙帝对胤禔?
只怕胤禔不过是胤礽的磨刀石罢了。
只是胤礽这把继承大清的尖刀不够锋利。
“我倒是觉得,只这一件事,说明不了皇阿玛心中如今的人选是直郡王。”
胤禛看着她,“说来听听,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皇阿玛一开始那样恼怒,只怕是认为太子因为格尔芬和阿尔吉善,指使王知府做这件事儿,并非就是真的为妓院改造这件事恼怒,或者说,后者并不足以让皇阿玛直接真的想要斩了他。”
胤禛皱着眉头,“皇阿玛岂是那般感情用事的人?”
宜修微笑着:胤禛你不懂爱。
“既然你都知道,王知府是难得的清官能臣,皇阿玛又岂能不知?”
“那一瞬间,皇阿玛只是被太子伤透了心,不然不会那么轻轻放过王知府。”
胤禛却觉得很扎心。
他自幼爹不疼娘不爱的,最渴望的便是得到阿玛和额娘的认可。
他遥不可及的东西,胤礽却轻易就能得到,并且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