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死死盯着眼前哭泣声止的女子,目若喷火。
这人还知道自己尚未及笄之身不能那般裸露呢?
那般算计,她把自己堂堂皇家郡主的清誉放在哪里了?
“俞茼!你倒是好清楚呢。”
“你现在知道你自己要保护自己了,你先前算计本郡主怎么没想到,还是你们俞家觉得我天家子女没有清白可言?”
秦沅汐咬牙切齿地声音传入耳,字字珠玑,让捂着火辣辣侧脸的俞茼彻底没了主见!
“郡主,民女不是这意思,可民女真的不敢,这样做会毁了……”
俞茼焦急的求饶还未说完,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通红的面颊。
带着深入骨髓的疼痛,俞茼含着泪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一手撑着了地面,那祈求的眸光依旧是看着秦沅汐,显得落魄至极。
秦沅汐目光阴鸷而肯定,“俞茼,本郡主今日已经给了你两个选择,第一,秉公处理,你自作孽,不亏。”
“第二,你脱掉上衫,露出里衣在一楼门外自己给整个曲江池的士子承认你的错误,让所有京城人士知道你俞家的俞茼如何下jian不知羞耻,”
“你虽清誉半失,但本郡主绝不会追究俞家的责任,而且你我之间依旧不可撇清,你自己考虑其一,”
望着地上面若死灰的俞茼,秦沅汐并未给她一个体面。
她又补充道,“你若是敢反抗,我便令我的侍女脱掉你全身衣衫丢在楼下,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连自尽都不能挽回的局面,”
“到时候你清誉失尽,你大可以试试全天下是讨伐我这个狠心郡主,还是觉得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下贱女子自作。”
见秦沅汐这般说话,俞茼已是心死,望着古铜色的木板地面,那豆大的眼泪由通红的脸颊滚落而下。
一颗颗打在地面,宛若盛夏的暴雨如注,再也止不住。
换做一般女子,死也不会这般留个不知耻的名声在世的。
可俞茼完全纠结了,死暂且不说,她对爹有彻彻底底的阴影,若真的寻了第一个条件,她承受不住。
可第二种……
真要是在外人面前做了,那就是连妓都不如。
虽然罪不及家人,但会让她毁了一生,连带着俞家也会因她丢脸,但被惩罚的力道显然少太多。
可程沨那边……
俞茼那吹弹可破的薄唇已是出了丝丝鲜血,娇弱的手心被指甲深深刺穿。
时间仿佛静了须臾。
紫茵考虑到郡主这样做的后果,本来想制止,却是被秦沅汐凌厉的目光驳回。
秦沅汐由上向下俯视,云淡风轻。
她并不在意俞茼的想法,她也不在意俞家如何。
按照她的了解,总之俞茼会选第二种事息宁人的,而秦沅汐要的就是毁掉俞茼的一生。
俞茼终于是在秦沅汐冰冷的目光下缓缓起身。
“郡主想要民女怎么个脱法?”一手捂着脸,目光带怨,她的声音也是平静许多。
秦沅汐轻轻一笑,目光往下探了几分,“没什么太露,只求褪至上腰,完全露出肚兜来,难不成俞小姐还想要再怎么?”
俞茼不说话,双手慢慢移向了腰间,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