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优力愣住了,全体赤山军也都惊呆了。
黎明的辉光下,远方写着大大的“宁”字帅旗下那个身披黄金战甲的年轻身影,从这一刻起永远地留在了三百赤山军的脑海里。
他身边并驾齐驱的赤山功脸上洋溢的满满信心,似乎向天下所有人表明,只要有程圆在,一切困难都将迎刃而解。
多罗军有五百人留下来继续与津优力的赤山军残部进行对峙,陶文广则率领着近两万多罗军调转矛头警戒着外来之敌。
“宁?难道是宁国军队?那黄金战甲……难道是程圆御驾亲征了?”陶文广也看清了帅旗上面的字以及前面的率队之人,顿时感觉到心惊肉跳。
宁国战场方面发生的所有事,作为多罗国前线参军陶文广自然也都知晓。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宁军会来得这么快,而且程圆会御驾亲征一头扎进赤元山来。
眺望着宁军那一望无际的队伍,陶文广脸色惨白。
看这阵仗,宁军至少有二十万人,而且里面还夹杂着数万重骑兵和轻骑兵。
这些宁军个个盔明甲亮,英武不凡,集合在一起散发着冲天的杀气,光看一眼就感觉势不可挡。
娘咧!自己的军队跟赤山军鏖战了一夜,仅剩下不到两万疲惫之师,又怎么能跟宁军这么多军队抗衡?那样的话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要是逃?那更想都不用想,两条腿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对方那四五万骑兵恐怕一个冲锋就能把自己这两万步兵杀得一个不剩。
怎么办?怎么办?
陶文广慌了,所有的多罗军也都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进退不得。
须臾之间宁国东征军来到赤元山入口近前,八千弓箭手方阵前移,拉弓搭箭纷纷瞄准了紧张戒备的多罗军。
陶文广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知所措。
程圆分开人群来到两军阵前,气度倨傲、威武不凡。
“你们哪个是当头儿的?出来答话!”程圆扫视全场,威严喝道。
陶文广佯装镇定,挺直了腰板向前踏出几步。
“本参军陶文广,便是本军的统帅,阁下可是宁国当今皇帝程圆?”陶文广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程圆冷言喝道:“放肆,朕的名讳也是你这小小参军敢直呼的?”
本是敌人,可是程圆的威严却一时间震慑得陶文广没了脾气。
陶文广居然向程圆拱了拱手,又道:“这里是赤山国,不知道宁国皇帝陛下亲率大军驾到,难道是要助赤山国抗击我多罗军?”
程圆厉色道:“宁国和赤山国本就是同盟,你们多罗国多行不义,先占大宁后攻赤山,助赤山国驱逐你多罗,守卫人间正道本就是我大宁义不容辞的责任。”
程圆指着陶文广又道:“我大宁二十万天兵已到,朕敢打赌,在我大宁刀兵之下一半时辰之内你们这万余人将一个不剩,你信也不信?”
陶文广虽然心中发慌,但脸上却做出一副坚挺的模样。“生死有命,作为军人战死沙场,为国效忠也是应尽之责,死又何憾?”
然而,程圆把话锋一转,“不过,朕重登宁国大位,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朕当着阵前二十余万人的面承诺,我宁国东征军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