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私下里开始悄悄地收拾行囊,如同老鼠一般,寻找着任何可以逃离长安的机会。
有的人计划前往蜀中,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有的人则打算逃往江南,那里物产丰富,相对安全。
与此同时,战争的阴霾像一头凶猛的巨兽,在大唐立国一百多年后,再次张牙舞爪地笼罩在长安上空。
人们的心头被恐惧所笼罩,街头巷尾弥漫着不安的气氛。
“在城外的战场上,叛军佯装败退撤走。
而鲜于仲通立功心切,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率领主力出城追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叛军精心设下的陷阱……”
“……当鲜于仲通的军队进入隘道峡谷时,叛军的木石如暴雨倾盆般齐下,箭矢如蝗虫过境般横飞。
更可怕的是,叛军还在南山设下了重重疑阵,以精骑横截官兵的退路……”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官兵们瞬间乱作一团,如惊弓之鸟般溃败。
士卒们惊慌失措,纷纷如鸟兽散般四处逃散,场面异常混乱………”
“十数万大军啊!
那可是十数万活生生的人啊!
他们或如溺水者般被黄河无情地吞噬,或如困兽般陷入重重壕沟,最终惨死其中,其死伤之多,简直难以计数……”
“而那鲜于仲通,更是带着他那残兵败将,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一路狼狈逃窜,一直逃到了潼关。”
“到了潼关后,他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喝令潼关守将打开城门,放他进去。
可谁能想到,这一放,却让叛军如饿狼扑食般紧紧尾随其后,直接杀入了潼关,导致潼关就这样失守了!”
潼关方向派来的信使自然不可能把这些情况禀报得如此详细。
但好在有不良府的不良人,他们就像飞鸟传书一样,迅速而准确地将详细的情报送了过来。
李隆基坐在龙椅上,听着高力士一脸悲愤地讲述着潼关失守的经过,心中的怒火仿佛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
他气得浑身发抖,连嘴唇都在微微颤动着。
对于鲜于仲通,李隆基的愤恨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恨不能立刻将鲜于仲通及其九族都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鲜于仲通显然是早有预谋。
他料到李隆基会对他痛下杀手,所以根本就没有逃往长安,而是直接带着那一万多残兵,如狡兔三窟般逃往了剑南道的老巢。
若是放在以前,李隆基完全有能力、有办法将鲜于仲通和他的全家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让他们生不如死,最后再把他们抓到长安城,处以千刀万剐这种极其残酷的刑罚。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人了。
他深知,如果长安城失守,不仅他自己会成为叛军的阶下囚,甚至可能会命丧叛军之手。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仿佛能够看到叛军如洪水猛兽一般汹涌而来,而他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叛军轻易地活捉。
这种凄惨的情景,光是想一想就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发抖。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那无尽的恐惧已经像潮水一样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长安城内外眼下还有八九万人马,以长安城墙的高大和坚固、城防的强悍,再加上长安城内富庶,按理说叛军想要攻破长安城很难,至少坚持到裴徽、哥舒翰、高仙芝等人率领强军来勤王,应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