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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那个画面,蓝峰就愉悦至极。
祁术与祁玉聊了许久。
蓝峰不出声,他们也默契地忽视了这人的存在,聊起祁玉离开魔教后发生的种种,只是祁玉不愿意多谈自己的经历,三言两语带过,祁术也没多问,挑了些路上的趣事来讲,父子俩人其乐融融,如果不看周围的环境和祁玉的模样,倒有些像家人间普通的谈话了。
“你与曲谟郃结成朋友了?”
祁玉这些年虽然不怎么问江湖上的事,但新任武林盟主姓甚名谁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曲谟郃还年轻,看过部下送来的有关这个年轻人的资料后,他对曲谟郃的观感更是不错,现在听说儿子与对方成了朋友,他心里也不由感到高兴。
蓝峰却忽然不想让他继续高兴下去了。
不过大概也算不上忽然,或许从年少时被祁玉的光芒遮蔽得黯淡无光时,他就从心底里讨厌上了这个人,后来在父亲留下的信中得知青山门与魔教的恩怨以及那本秘籍,他就更加见不得祁玉好,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心里有了得到秘籍毁掉魔教的念头。
如今曙光在前,他为了最终的胜利才苦苦忍耐,但祁玉欣喜的神色看上去太碍眼,又是祁术主动提的曲谟郃,蓝峰干脆'帮帮他',将他对曲谟郃的情愫捅到祁玉面前。
“怎么,你不相信?”
他看着祁玉不可置信的表情,包含恶意地开口。
“那你大可问问你的好儿子,他那么孝顺你,不远千里也要找寻你的踪迹,只要你问,他必然不会骗你。”
祁玉没问。
他清楚蓝峰不会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刻意说谎来骗自己,所以他只是再次看向祁术,对上那双极力显得镇定的眼睛。
“真的喜欢他?”
祁术不敢与他对视。
“阿术,你告诉父亲,你是真喜欢曲谟郃吗?”
祁玉并没有生气。
他原本也以为自己会生气,哪怕蓝峰说出这件事就是为了刻意激怒他,可为人父母,又有多少人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有龙阳之癖呢?
但他此刻却意外地没有什么类似'愤怒'的情绪,震惊当然是有的,却也不过是震惊,乃至得到儿子默认似的回答,他都有耐心用温和的语气问第二遍。
“父亲,我,我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呢?蓝峰把这件事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之前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祁术眼里浮现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将情窦未开的青年演绎得恰如其分。
“不知道就不要多想。”
祁玉曾与妻子琴瑟和鸣,哪里看不出儿子此刻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他温和的劝慰道,还不忘给儿子服定心丸。
“无论怎么样,父亲都会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