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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昭宁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他窝在祁术怀里玩得不亦乐乎,后者将拨浪鼓递给他,又从袖带里取出一枚质地莹白剔透的玉佩,摆在他面前晃了晃。
“宁儿想要吗?”
“想~”
小孩哪有不喜欢这类美玉的,孔昭宁登时连拨浪鼓也看不上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住玉佩就不肯移开,没注意到身旁的父亲正拼命给他使眼色,母亲也不动声色地拉了拉他的衣摆。
“那叔叔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祁术倒是看到了夫妻俩的动作,但他视若无睹,只问及孔昭宁一人的看法。
“好~”
孔昭宁应得要多甜有多甜,祁术笑了笑,曲谟郃默契地接过他手中的玉佩,系在孔昭宁腰带上,而后,又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条剑穗,同样系在小孩腰带上。
“曲盟主?!”
“孔大哥不必推辞,我和阿术既做了宁儿的义父,这见面礼自是不能少的。只是我二人身无长物,又必然不会在此地久留,这玉佩和剑穗你就让宁儿收着,以后他长大了,想闯荡江湖也好、偏安一隅也罢,都有个保障;若是他想找我们了,还能充当个信物,总归能起到作用。”
这是作用不作用的问题吗?
孔飞都难免羡慕起自己的儿子来了。
有这两样东西在手,这小子以后真入了江湖,怕是能过得比谁都舒坦。
正如曲谟郃所说,他和祁术确实没有停留太久,因为还有门派的事等着曲谟郃去处理,因此他们只是在孔飞家里吃了顿便饭,之后就再次踏上了旅程,孔飞将他们送到镇口,目送他们远去,心中莫名有种预感,或许这次,就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这两人。
但无论如何,能和他们成为朋友,共同走过一段旅程,待到将行就木时,仍旧是宝贵的回忆。
曲谟郃正在和祁术说着孩子的事。
此前,他从未有过关于这方面的想法,但见过祁术和孔昭宁相处的画面,这个念头就在他的大脑里生根发芽,祁术听着他拐弯抹角地说了半天,核心思想就一句话,问他想不想要个孩子。
他反手就探上了曲谟郃的脉搏。
“阿术?”
曲谟郃显然没明白他这个动作的含义,而祁术眯着眼号了会脉,告诉他脉象平稳有力,并非滑脉。
“你!阿术,我身为男子,怎会有滑脉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