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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土壤下被掩埋了整个冬天依旧沐浴春雨努力扎根生长的草,是枝头上经过冬眠的厚积薄发迎着春风颤巍巍舒展的叶,是姬许镆心田里,悄无声息播种完饱含春意发芽的花。
淡雅的琴音是乐者心境最好的写照,不用多问什么,姬许镆已然想通老鸨话中真假,他暗叹自己竟也会被如此话术蒙蔽,可对上祁术投来的目光,又觉得偶尔糊涂也并无不可。
“所以,阿术可否告诉本王,今晚为何没能用完晚膳?”
他毫无征兆地问出这句话,得到答案后,竟有些哭笑不得。
“原是这般。”
原也不过是,这么朴实无华。
“王爷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姬许镆疑惑得解,祁术却有了新的疑惑,他收好古琴,寻了个与姬许镆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听后者与他重复老鸨的说辞,不由露出吃惊的神色。
“这,王爷,妈妈她虽有错,却也是为了我,您若要怪罪,怪术便是,还望不要责备于她。”
“怪你?”
姬许镆本想说自己并无怪罪,却不料祁术说出这番话来,他眯了眯眼,突然抓着祁术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腿上,握住近在咫尺的腰。
“本王若真怪罪于你,你当怎么补偿?像这样吗?”
祁术立时'羞红了脸'。
他憋着气,睫毛不安地颤动,就在姬许镆以为自己吓到他时,他忽的抬头,'噗呲'笑出声来。
姬许镆:?
“你不害怕?”
他想起上次,在他装作色迷心窍的时候,也没露出半点惊慌,那时祁术是怎么说来着。
“我相信王爷。”
是了,那时他也是说信自己,因此哪怕姬许镆探身就能吻上他的唇,他眼中也看不到丝毫害怕。
“我为何要怕?”
祁术手被姬许镆抓着,腰被他握着,神情依旧安然自若。
“王爷心胸宽广,绝不会因这种小事斤斤计较。”
“你倒自诩了解本王。”
姬许镆哼笑一声,没去反驳。
“既如此,你又为何要请本王放过何茜,怪罪于你?”
何茜,就是老鸨。
“是啊,为何呢?”
祁术低声重复这句话。
一笑百媚生(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