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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阿墨不必内疚。”

握住他的手，祁术捏了捏长孙墨的脸。

“将军不遗余力是尊重我，若将军今日放了水，我即便赢了也名不正言不顺，何况我刚才下手也有些不知轻重，真要道歉的话，我也应向你道歉才是。”

“你做得很好，不必道歉。”

反驳的话脱口而出，长孙墨自己都有些愣住了，他也是头一次发现自己有双重标准，那些对待旁人的规则和话语，在面对祁术时通通不做数。

甚至他自己，都在这'旁人'的范畴之中。

“好，不道歉。”

祁术从善如流，双手捧住长孙墨的脸，和他碰了碰鼻尖。

他做这些动作真由如吃饭喝水般寻常，但长孙墨即便经历了多次，也还是羞涩难当。

“祁术……嗯……”

唇被吻住，祁术温柔又强势的把控着他，没有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

长孙墨也不想逃离。

他喜欢这个人，一天比一天更喜欢，喜欢得心脏都有些疼了。

“阿墨，想看看我的原形吗？”

一吻结束，祁术摸了摸长孙墨的眼角。

“怎么看？”

心上人的原形，长孙墨还是很感兴趣的，他此前没有想过去窥探，但祁术主动问了，长孙墨又怎么可能不想。

于是当天下午，两匹千里马一前一后离开了军营，祁术带路，两人去了就近的海边。

“……祁术？”

长孙墨坐在离岸边有一定距离的一处礁石上，看着眼前近乎透明的小东西。

哪怕亲眼看着祁术变化，他还是有些难以将两者联系起来。

面前的水母看起来比自己的手掌也大不了多少，在海水中沉浮游动，柔软脆弱到不可思议，让他伸出去想要触碰的手半天不敢落下，生怕力道控制不好，伤害了它。

水母没有发声的器官，祁术讲不了话，只能抬起小触手，碰了碰长孙墨悬在自己眼前的手指，又勾缠了一圈，继而松开。

那是种什么触感呢？冰凉、丝滑，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水母主动碰上来的那个瞬间，长孙墨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柔软得几乎要化成水去。

如果他生活在现代，大概就知道自己是被萌到了。

“祁术。”

长孙墨的声音轻了不止半点，他从坐着附身的姿势变为趴在礁石上，目光完全舍不得离开小水母。

怎么会有这样……这样的生物呢？

长孙墨形容不来，他轻轻点了一下水母露在海面上的部分，一触即分，过了几秒，又再次点了一下。

看起来是很喜欢。

祁术任由他动作，身体感受着海水流动，不由感慨虽然化成人形后可以远离海洋，但果然还是以本体的存在最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