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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祁术没来,明天原主的尸体就会被他因多天没看到学生察觉不对去报案的班主任和破开这间屋子的当地警察发现,而祁父会在附近的地下赌坊被抓个正着,以故意杀人和非法赌博的双重罪名直接判处死刑。
班主任是个很好的人,祁术得到的记忆里她一直在尽可能的对原主施以援手,原主想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也正是受了她的影响。
祁术重新躺回床上。
没办法,虽然刚才喝粥填了肚子,但过于孱弱的身体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从隔间里把门撞开更是不可能,反正已知班主任明天就会来,祁术也不想做无用功。
他在两小时后解决了之前没吃完的米粥(花了点积分保持温度),让02回收好碗,接着闭上眼,让意识缓缓下沉。
门被从外面大力破开。
“祁术!”
苏禾冲到床边,颤抖的手指在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后才稳定下来,看着祁术惨白的脸,她拿出手机拨打了120,讲述情况时声音都带着哭腔。
“警察同志,这就是我的那位学生。”
其实不用她开口,破门的警察也知道了,他们打量着这间狭小的卧室和还在昏迷中的男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孩子的父母呢?”
“他……”
坐警车前往医院的路上,苏禾叹了口气,和警察讲明她知道的情况——祁术是她今年刚带的学生,入学不到三个月,她了解得不多,只以为他是家境不好,所以看上去远比同龄人瘦弱。于是有时候她会以奖励的名义给他些顶饱有营养的食物,班上的两次集体活动也帮他垫了费用,还有其他地方能帮上忙的,她都尽量帮一些,想着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让这孩子过得容易点。
“祁术是个很懂事的孩子,那两次我帮他垫的钱后来他都还了,上上个星期学校要求全体学生订校服,我知道他拿不出钱,就和他商量着先帮他交上,他没拒绝,只说过段时间会把这些钱还我。”
警车拐过一个弯,紧紧跟在救护车后面,苏禾继续开口。
“六天前是周一,祁术没来上课,科任老师到办公室把这件事告诉我,我立刻想通知他的家长,结果翻开通讯簿却没找到他父母的号码,根本联系不上人。”
祁术以前从不缺课,这次却突然没了人,苏禾第一反应是他可能生病了,但又不明白为什么通讯簿上没记录他家人的电话,她也没收到请假的短信或来电。去班上问了几个和祁术同个小学的孩子,才得知他小学就是每学期都会缺课几次,看上去身体很不好的样子。
苏禾没多想,几个学生的说辞证实了她的猜测,她决定等祁术回来后和他谈谈,看看能不能问出他生了什么病,自己能不能给予帮助。然而直到周五,她还是没看到祁术。
这让苏禾有些担心。
她又去翻了祁术的家庭信息,很多地方都写得十分模糊,尤其是家庭住址那块,只到哪条路,具体的门牌号根本没有。苏禾于是想尽办法联系到祁术的小学班主任,从他那得到了详细住址。
“我就是想去探望一下这孩子,了解了解他的情况。”
可她到了地方敲不开门,才从附近的居民嘴里得知她的学生究竟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更让苏禾毛骨悚然的消息是,祁术的父亲已经整整六天没回过家了,至于祁术,他们都说没看见他。
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