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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灏羽是真觉得祁术脾气好,换做是他,好心过来接室友结果被当众耍流氓,管人家是不是喝醉了,先揍再说。
“对了,你身上有没有哪觉得不舒服?”
想到被揍,他还是决定关心关心好友。
“没。”
离景皌僵在原处,声音有点发哑。
他没怀疑骆灏羽的话,好友就算在这种事上逗他也不至于编得这么具体,而且随着骆灏羽的讲述,他脑中也有了几个画面,分别是他坐在椅子上看到祁术朝他伸手、他靠着祁术眼巴巴看着腹肌没忍住去摸、他被祁术扣着两只手走在夜里,旁边跟着个人,大概就是骆灏羽。
而他现在的别说哪里不舒服了,连宿醉的头痛都毫无感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昨晚祁哥给他喝了醒酒汤,至于身上不翼而飞的衣服,应该也是祁哥的杰作。
但这只让离景皌觉得更加没脸去见祁术。
挂断电话,他在房间躲了两个小时,实在蹲不下去了才猫着腰悄声出门,结果客厅里根本没有祁术的身影,只有桌上摆好的早餐和字迹潇洒的便签,说是学校有事需要祁术过去一趟,不出意外就中午回来。
离景皌于是做了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
他把早餐热了吃下,做了祁术喜欢的四菜一汤,然后给骆灏羽打了通电话,做贼心虚地溜出公寓,来到X大附近的咖啡厅。
等到现在。
“景皌,有个问题我从早上就想问了。”
骆灏羽咬了口三明治,他是饿了,八九点吃的早饭,十点多被叫出来在这待了两个多小时,肚子里那点食物早就被消化干净,三明治之前,他已经吞了碗这家咖啡厅招牌的黑椒芝士意面。
“你到底为什么喝醉了还对祁先生的腹肌念念不忘?”
“咳!”
离景皌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为什么?
他也说不上来啊。
依稀记得之前某次忽然起了这个念头,没实现,本以为自己没放心上,结果却是藏在心里隐而不发,相安无事地过了这么多天,然后喝了酒壮了胆,仗着糊涂'为非作歹'。
离景皌又想扶额叹息了。
手机还是安安静静的。
祁术将它随手放在茶几上,翻着前不久新买的教育类文学。
他总是能给自己找许多事做的。看看书、写写教案、搞搞科研,为自己第一个学期的教学准备一篇论文;又或者出门赏赏风景、爬爬山、在江边的走道散散步。
但最后他还是给离景皌打了个电话。
“嘟……啪!”
铃声刚响就被接通,祁术微愣,脑中浮现离景皌守在手机旁眼巴巴等待的画面,心下忽的就软了几分。
“景皌。”
他开口,语气如常。
“晚上回来吃饭吗?还是和朋友有约?”
“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