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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的。”
祁术稍微换了个姿势,张嘴接住沈黙喂的水果。
“不过我应该会晚点回去,五叔您自己先走就好。”
“行,那你到镇上了给五叔打电话,五叔开车去接你。”
“好。”
电话挂断,祁术歪着身子从沈黙肩膀倒至他大腿上,抬眼与他对视。
“见完伯父伯母,阿黙要不要跟我回村?”
“回村去见五叔?”
“那可不止。”
祁术勾住他的脖颈引导着他弯下腰,鼻尖与他几近想触。
“我这村里的长辈可多着呢。”
“那就麻烦阿术到时多费些口舌,慢慢给我介绍了……”
鼻尖相碰、又错开,话的尾音融在唇边,听不真切。
祁术两手拎着大包小包很沈黙回他家时,沈黙的父母才请了钟点工将整栋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知道祁术要来,他们特地换上了全套新买的衣服,连家养的柯基都送去宠物医院做了最贵的洗护套餐,修剪了毛发。
“小术来啦。”
沈母见到祁术,眼睛立刻就亮了,她上前两步想要接过祁术手里的东西,被换好鞋的沈黙抢先一步,这才分了点眼神给这个便宜儿子。
“沈黙也回来啦。”
沈黙:“……”
他暗戳戳给恋人投去委屈的眼神,祁术被他逗笑,回了个安抚的表情,就被沈母拉去沙发坐下。
此前沈黙总说父母有多喜欢他,祁术不是不信,但偶尔也会觉得他描述得夸张了些,这次见了沈母,才发现沈黙说得都是实话,沈母和他聊天时眼睛都在发光,像极了祁术平日里看到的粉丝,满满的喜爱几乎要溢出来,语气也是温柔得不像话。
沈父倒是好些,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家中小辈,不过分热情,但也不让人有距离感。
“阿术一来,妈都看不见我这个儿子了。”
“这话说的,小术有帅气又有礼貌,你?”
沈母上下打量着沈黙,末了,故作嫌弃地移开脸,视线转到祁术,又笑开了花。
“小术,咱不理他,这小子心里说不准多高兴呢,还装。”
“妈,有你这么掀儿子老底的吗?”
沈黙无奈了,沈母却是毫不客气地直接笑出声来,沈父和祁术也在笑,母子俩虽是在斗嘴,气氛却也因此融洽了不少,没了最初的几分拘束。
祁术在沈黙家住到大年初三。
原本没计划住这么久,但越相处沈母就对祁术越满意,愣是多留了他两天,如果不是沈黙说祁术是要回村里见乡亲,沈母几乎想让人就这么过完整个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