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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他可能是非自愿参与的?”
曲谟郃想到这种可能。
“如果他对七星宫现在的情况已经满足,就没必要再冒险去对付魔教,也许当初那件事失败后他就萌生了退缩的想法,开始安安分分凭借自己的能力扬名。”
“遗憾的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他曾鬼迷心窍帮了蓝峰,就相当于主动把把柄交到蓝峰手里,如今对方捏着把柄对他提出要求,又或许是威逼利诱,反正无论何种方式,结果蓝峰就是成功了,任晟的能力沦为他可以随意利用的工具。”
祁术补充完曲谟郃的未尽之语,显然和他想到了一处。
“这星象占卜之术,当真这么准确?”
忆起七星宫成名的原因,曲谟郃薄唇微抿。
“我也说不准。”
祁术偏了偏头。
“但如果母亲临盆、南方旱灾和父亲收到的信都通过了卜算,大概此间确有这般能力,恰与任晟所习。且就蓝峰的态度来看,我偏向肯定。”
曲谟郃的唇几乎抿成直线。
“卜算不能出结果。”
“不,当然可以。”
祁术眨了眨眼睛,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机灵劲来。
“不仅可以,我们还要让这个结果出现得更快些。”
“我们?”
“我们。”
曲谟郃知道了。
他坐得更直了些,一双凤眼在黑暗中熠熠发光,带着即将'做坏事'的兴奋,都不用祁术多说什么,他兴致盎然地规划起行动方案,连各自分工都初见雏形。
他没看见,祁术唇边勾着怎样浅显又温柔的笑,心中既定的计划逐渐染上曲谟郃的种种想法,不断拆解整合,呈现出新的样貌。
三日后。
丑时正中。
任晟因为没由来的心慌睁开眼,锋利的刀尖悬停在他眉心上方,随时能取走他的性命。
“任宫主。”
祁术握着刀柄,以一种商量的语气缓缓开口。
“深夜到访,是有些事想请你解答,心急火燎下,做事也就缺乏稳妥,若有冒犯,只能麻烦任宫主体谅了。”
虽然,他这个架势看上去完全没有说得那么客气。
任晟道不出半个'不'字。
但这不是邪教啊喂(15)
耳边的声线实在有特色,声音的主人也没有刻意隐藏的意思,任晟不费吹飞之力就认出对方的身份,却也因此更没了反抗的想法。
“祁教主。”
性命掌握在他人手里,任晟即便极力保持镇定,语气还是不自觉显得有些僵硬。
“祁教主有何疑虑但说无妨,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