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难道你不叫他就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一个男人不屑的嘲讽。
另一个男人接道:“就是,那小子什么都知道,为了口吃的装傻罢了,哈哈哈!”
他们越说越兴奋,不由得加大了力。
啪啪的声音传出来,像是板子狠狠打在云千赫的脸上。
他被云书音的银针封住经络,使不出力来,还被下人拖着,双眼死死盯着那面倒了一半的墙,恨得快要滴出血来。
“柳若兮,贱人!”
云千赫终于忍不住大骂,疼得扑倒在地上。
“是我夫君!”
墙后传来柳氏惊讶的声音,压得很低,是对与她一起的男人说的。
想必与她苟合的乞丐,多少知道点云千赫的身份,立即手忙脚乱的提起裤子,从后面跑了。
云千赫想去追,可是挣扎了几下爬不起来不说,还疼得满头大汗。
柳氏匆匆穿上衣服从墙后出来——她从云家穿出来好衣衫已经被别的乞丐抢走了,身上是向别的乞丐讨来的旧衣,破得都遮不完身子,还很脏。
一头长发乱糟糟的,又是血块又是泥,凝成一坨,要不注意看脸,云千赫都认不出她了。
柳氏眼见云千赫趴在地上,似乎是起不来,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墙角的云起听到云千赫的声音,丢下手里的骨头,撑起上半身高兴的大喊:“父亲,父亲你终于回来了!”
云起从小锦衣玉食,随时随地都有下人无微不至的伺候,享受惯了。
现在拖着伤,吃不饱穿不暖,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上,虫蚁横行,有时不注意还会被老鼠咬,身上又脏又臭,这半个多月的日子,对他来说比地狱还可怕。
云起实在受不了了!
看到云千赫,他犹如看到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告状:“父亲,云书音不仅不接我和母亲回家,不给我们钱,还把我的腿踩断了,你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她,把她的腿也打断!
还有云挽晴,那个丑八怪也跑了,也不管我们!”
其实云起以前和云挽晴的关系很好的,也不称呼云挽晴的名字。
只是后来云挽晴被黑毒蜂蛰了毁容,他嫌弃云挽晴。
云晚晴又不知去向,不管他了,他更是怀恨在心,让云千赫连云挽晴一起收拾。
云千赫没有说话,云起又问道:“父亲,你这么多天去哪里了?这里好破,我要回家,我要住大宅子,我要吃肉!”
“父亲,快带我去看大夫吧,我的腿好疼!”
“父亲,你怎么趴在地上?”
……
云起一句接一句,像放连环屁一样,让云千赫心里的怒火更大。
他咬着牙怒目淬毒,紧紧捏着拳头,疼得发抖。
柳氏看在眼里,目光扫了一下旁边的时风,知道云千赫是落在云书音手里了,得意的对云起道:“起儿,你别喊了,你父亲现在都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