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细细一想便清楚了。今日的事,明面上来看是我被赵连连害了,可是暗地里却是赵连连吃了亏,”盛西月道,“本来依着我跟她说好的,只消暗度陈仓将我带出王府,日后这宁王府就只她一人独大,可是如今惹怒了萧亦宁将我禁足在月兰院,我非但没走反而还长久地留下了,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她亏了。”
秋云听了一愣,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只要萧亦宁没把我赶出王府,凭着我顶着正妃的名号,她的日子就越不过我去。她又不能生孩子了,府里只有云柏一个嫡长子,萧亦宁他迟早会念着孩子过来看我的,只要他会来,我就不会被扳倒。”盛西月沉着冷静地分析着,理智得让人觉得害怕,仿佛她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那这么一来……那贱人今日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秋云惊奇道。
“所以我料定这事还没完,”盛西月眸光闪了闪,“赵连连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想不到这点。她不会干没好处的事的,我们就静静等着吧。”
果然不出盛西月所料,夜里梆子敲过三更,赵连连就带着贴身婢女,穿着个套头黑色斗篷来了。
“白日叫王妃娘娘受苦了,妾身特来请罪,还望娘娘万勿见怪。”赵连连掀开斗篷,露出一张娇媚万千的脸,朝盛西月盈盈下拜。
“呸!猫哭耗子假慈悲,谁要你来请罪!快滚出去!这不欢迎你!”秋云一见到他们就来气,不客气地啐道。
盛西月仍旧静静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淡淡看赵连连一眼:“我还能信你吗,赵侧妃?”
赵连连微微一笑,没有急着为自己开脱,而是眼神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婢女,对方立即会意,把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低头站着的丫鬟让到前面来。
赵连连笑道:“白天的事是我自作主张,没有跟王妃娘娘提前商议,这不,眼下我特带上诚意来了。”
那丫鬟把斗篷的帽子放下去,一张素净小脸露出出来,怯怯地看着周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