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萧亦宁冷笑着将密信收好,眉眼间很有几分不屑,“本王早就耳闻许梁平早年发家不正,他在盛将军手下当做幕僚,那些个肮脏下流的手段盛将军很是看不上,故而对其打压了过一阵子。后来他攀上旁人一朝飞上枝头,就转脸来对付起当年的恩人了?”
萧亦宁这种身份的,不论做什么都要讲究一个光明正大,听闻得许梁平这种做法不禁打心眼里看不上:“他就是做再大的官,还是脱不了下流胚子。”
下属闻言不说话,只愈发垂头立着。
“你把这封密函送去大内,另外再多派些人手去盯着许梁平,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萧亦宁道。
“王爷……”
“怎么?”见他神色有异,吞吞吐吐地犹豫着,萧亦宁眉头轻轻皱了皱,“有话就说。”
“王爷,属下觉得这封密函此时还是先不送给圣上为好……”下属小心翼翼地观察萧亦宁的表情,揣测着道,“许大人暗地里做这种苟且之事,宁王府能查出来,大内跟太后并一定就真的蒙在鼓里。”
那人脸上惨淡一笑,“殿下您素来光明磊落,定是不清楚这些污鄙手段的。”
“这世上,多的是笑里藏刀借刀杀人的法子,还有些人明明已经知晓对方犯了错,故意隐忍不发,等到纵得对方错得不可救药的时候再发作,那便是人头落地的事情了。”
“你是劝本王等那许梁平再露出些马脚来?”萧亦宁凝眉,似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说法。
下属阖眼立着待命,其实他心里还暗藏着一种更坏的猜想——
或许皇帝从一开始就知道盛家的罪名是莫须有的,只不过功高震主,需要寻个法子来除掉盛家。
不过……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猜测罢了。
“也好。”萧亦宁思索片刻后点头,“那便照你说的做,许梁平一定给本王盯死了他!”
萧亦宁想的是,此刻拿许梁平的短尚不能将其置之死地,可他害了盛西月母亲一条人命,盛家是一定要叫许家血债血偿的。
倒不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他犯下滔天大祸之时再伺机而动,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