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跟我抢,我就杀了谁。”
季悠然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顾景深原本还想继续亲亲贴贴的。
他就是碰破了头而已,别的方面不受影响啊,该干啥还是能继续干啥的。
可是季悠然刚才就有点抗拒,这一折腾怕是刚才的兴致全都没了。
要是他再坚持,媳妇怕是要骂他了。
算了算了,忍一晚上明天再说吧。
于是把媳妇搂紧了一些,强迫自已睡了过去。
次日晌午,季悠然起床不久,顾景深就带着婆婆来了。
他去猎了一只兔子,婆婆身边的小兵哥又带来了一只飞龙。
刚进门不久,泰将军也拢着袖子,笑眯眯地过来了,身后的小兵用网子拎着橘子和板栗,以及一条鱼说是要蹭饭。
季悠然心知肚明,两位长辈蹭饭是假,想要他们两口子多吃些好的是真。
不光那两人来了,不知死活的徐某人也来了。
头发依旧清爽有型,眼镜边框闪着亮亮的金光,笑起来温文尔雅,书卷气十足。
穿了一件当时还没什么人穿的灯芯绒棉袄戴着腕表,长裤棉鞋,衣服有形,人也俊美显得他长身玉立,宽肩窄腰。
那双长腿分明就是炫耀的资本,十足70年代潮男范儿。
一路上不知道惹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爱的注视。
相比之下,顾景深是土灰色的臃肿棉袄,臃肿棉裤,狗皮帽子扣着,厚棉鞋穿着。
包得像是站起来的狗熊。
要不是靠颜值硬撑,那可真的是要被甩出八十条街了。
季悠然以前一直觉得,男生之间不在乎这些,什么颜值啊,外貌,啊,穿衣打扮。
他们只在乎谁有钱,谁更得女人喜欢。
但是现在她发现是自已肤浅了,男人可能比她想的更在乎这些东西。
就比如顾景深吧,一路走来脸色就没好看过。
估计心里已经把徐家栋这个烧包骂上一千遍一万遍了!
刚进门,顾景深脱掉外套,摘了狗皮帽子。
大家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头上的伤。
婆婆哎呀了一声,赶紧凑上来查看,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顾景深心虚地笑了笑,解释道:“妈,没事儿,昨晚上我摸黑下炕,没看着,头碰在墙上了,别担心。
不过是碰破了一点点油皮,我都不要包扎的,悠然担心我,怕伤口感染非得包起来。”
季悠然点了点头,“是,当时‘咚’的一声,可把我吓坏了呢!”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谁料那个不知死活的徐家栋,忽然说了一句:“我还以为顾兄你是铜皮铁骨呢,没想到也会受伤?你这头撞在墙上,怎么墙没破,你先破了?
哎呀……这可是稀罕事,顾兄,你可得好好休养一下,头部受伤非同小可啊~”
季悠然笑不活了,这人阴阳怪气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啊。
岂不知顾景深这人专治各种阴阳怪气。
他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家大兄弟。
大手按在徐家栋的肩膀上,将他推在墙上按着。
牙缝里挤出一句伪装成温和语调的话:“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放心,就算我脑袋破了,一样特么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