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尧一愣,还真是有些愧疚,“孩儿不曾在家,让父王和娘饱受相思之苦,是孩儿之过,还请父王责罚。”
他确实做到了一个好哥哥,只是在为人子女这一方面,他终究有所欠缺。
舒灏翎瞥了他一眼,冷然的点了点头,“这一次,你又要待多久?”
他了解这个儿子,要不是火蝴发作在即,他不会回来。
舒子尧想了想,挺直腰身,放下手,淡淡道:“孩儿此次回来,短时间并未打算出门。”
小研火蝴第二次发作只剩下一个月不到,所以这次回来他并没有打算离开。
这话终于让舒灏翎满意了,他点头,“回来了便回来了,皇城终究才是你的家。”
“是。”舒子尧点头,眼神突然变得晦暗不明。
舒灏翎瞥了他一眼,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罢了,一会儿你去书房,我有些事要问你。”
又是一个十五,他不得不谨慎。
舒子尧一愣,却是没有动,“父王,十五将至,我们已经有了解决之法,十四子时开始,不用等到十五,所以,明日父王和娘做好准备,我和依然会过来为娘解蛊。”
至于舒子研,那丫头身体里有火蝴和灵珠,过来不方便,不打算让她来。
舒子尧说完,舒灏翎的脸终于沉了,那双眸子突然冰天雪地。
他抬眸,“代价呢?”
他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好消息而放松半分。
舒子尧勾起唇角,“痛,撕心裂肺,剥皮抽骨,如重塑经脉一般,是往日的……十倍,成……一辈子,败……三年。”
他的声音很浅,磁性好听,却从未有过的阴森。
话落,白水汐的脸猛然一白。
舒灏翎眼睛一眯,身子下意识的颤抖,看着儿子那双阴霾的双眸,久久不能回神。
如剥皮抽骨之痛,成……一辈子,败……三年。
无论成败,皆比每月发作好过一百倍,可是,那剥皮抽骨之痛,如何承受。
舒灏翎僵硬着身子,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久久不能回神。
……
郡主府。
相比较于摄政王府的低沉暗涌,此时的郡主府那气氛简直是跋扈到不行。
舒子研和慕依然两个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一个恨不得在一个身上瞪出一个动来,相比较慕依然就怂了些,目光有些闪烁,却毫不示弱。
“啪!”舒子研猛地一拍桌子。
一瞬间,二话不说慕依然立马就心疼了,“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别拍,身上没两分力气就省着点,你这样……”
“你给我闭嘴!”舒子研一个冷眼扫过去。
慕依然身子一僵,果断闭了嘴,嘴角那意味着狗腿的笑容也随之收敛。
耸肩,低下头,俨然一副小媳妇模样。
舒子研脸色苍白,身子极其虚弱,可是压根无法静下心来,看着慕依然那一身怂样,莫名的就火气大。“慕依然,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答应了南宫亦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