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喜欢你。”
“皇叔,我不管,安王妃只能是我。”
“皇叔,那天我看你看了那百合花,特地给你绣的百合花的荷包。”
“皇叔,我不要嫁人,我只要你。”
“皇叔,我不要做你侄女,我不要……”
“皇叔……”
“皇叔……”
清脆的嗓音一直回荡在耳畔,腰间的百合刺绣腰带,似乎隐隐散着香味。
不知不觉,他红了眼眶。
突然,他睁大眼眸,身子慢慢垂落。
“砰!”笔直的膝盖重重落下,发出一声轰响。
他从未跪过任何人,亦从未为任何人跪过任何人。
“求皇兄收回成命。”
一语七字,清脆响亮,犹如海誓山盟,震慑天地。
欧阳克的心头一颤,七个字犹如猛雷锋狠狠的击在他的心头。
终究,他还是转了身。
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倔强却冰凉的身影。
他笔直的挺直腰身,低着头,远远的,欧阳克都能看到他因为隐忍而颤抖的身子,以及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这个男人,从未向任何一个人低过头,他那高贵的膝盖,从未向任何一个人屈下过。
可是此时此刻,为了一个舒子研,他垂下了他高贵的透露,屈下了他刚硬的膝盖。
欧阳克猛地鼻头一酸,眼底的酸痛一闪而逝。
为了一个舒子研,他打破了太多例外,为了一个欧阳冥冰,她亦打破了太多例外。
可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命运所逼,想靠近对方,却不得不把对方推开。
明明在乎,却把对方越推越远。
老天何其残忍,他们……何其自私。
欧阳克收敛情绪,目光阴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君无戏言,你想让朕让天下人耻笑吗?”他愤怒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
欧阳冥冰咬牙,抬眼,一脸冰凉,“皇兄难道还怕吗?君无戏言是针对所有人,但是这个所有人,从来不包括离殇。”
欧阳克脸色一沉。
没错。
他的君无戏言,从来没有包括离殇。
因为离殇是除了宫浅虞之外,唯一一个敢光明正大的抗旨,并且还抗得理所当然的人。
可是……
“可是……她抗旨的不过都是一些小事,从不会危及生命和江山社稷。”欧阳克阴沉着脸,语气低低,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欧阳冥冰一听,瞬间就明白了欧阳克的意思。
“所以,现在离殇是必须遵旨了是吗?”
他不知道,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像一个狂怒的狮子,满眼的杀气。
“你……”欧阳克气结,硬是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