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然那抹淡紫色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可是却早已经没有了颜色,那颗金黄色的灵珠依旧还在发光,那抹月白色依旧沉睡得安详,那抹白纱却再也没有了生息。
血液还在流淌,没有停止,无声无息,无止境,似乎她的身体里,永远有流淌不完的血液。
血玉镯的光芒愈发刺目,那抹妖冶的红色,犹如黑暗中的彼岸花,美丽,却代表着绝望。
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白水汐那光洁的手臂上那个正在移动的蛇形小包。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蛇形小包,已经移动到了手腕,距离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仅仅只有一厘米。
……
最后,舒子研或许笑够了,那抹张狂散开的冰蓝色水纱缓缓平和下来。
她的容颜依旧美丽,那抹苍白更给她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羸弱,只是眼底的疏离,却让任何人不得靠近。
她看着前方,眼底的泪水忍不住滑落,却再也笑不起来。
“追风,去搬张摇椅,我累了。”沙哑的声音有些听不清,可是那抹坚定,却没有任何人能否决。
“是!”追风没有犹豫,他甚至不敢犹豫,转了身。
舒子研依旧没有回头,“逐影,我口渴,去给我拿坛酒吧,越烈……越好。”
只有酒才能麻痹她的神经,也只有酒,才能安慰她。
逐影猛地抬头,正欲张嘴。
“如果你不听话,那么你也可以滚了。”舒子研说话毫不留情,丝毫没有记得他是她平日里最忠诚的属下之一。
逐影身子一僵。
轩辕夜朔抬眸,眼底无限心疼。
“去吧,给她拿一坛酒。”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有哽咽。
一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懂她的痛,所以,他们没有资格阻止她做任何事。
这一次,逐影没有反驳,他转过身,很快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花笑面无表情,南宫亦枭却眯起了眼眸。
轩辕夜朔话落,舒子研终于动了身子。
悠悠转过身,那抹轻纱浮动,被风带起,几乎朦胧了她柔美苍白的面容。
她看着的,是对面那个或许风一吹就会倒的银白色。
看着他,她勾起了唇角,眼底的那一抹流光,叫做感动。
“谢谢……”两个字沙哑哽咽,听不清。
可是,轩辕夜朔,以及再坐所有人听懂了。
谢谢他的理解与纵容。
轩辕夜朔勾起唇角,柔柔一笑,“不客气。”
你承受的太多,我让你放纵,只要你想。
舒子研轻轻点头,眼角滑落一滴晶莹泪珠。
谢谢,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有人能够给她一坛酒随她畅饮,谢谢,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没有因为一切原因阻止她。
谢谢,他理解她的痛。
轩辕夜朔,这一生,我定不负你,我的家,是你的,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和依然,和尧一样,都是我爱的人。
这一生,若我负了你,记得恨我。
风起,带动的,是她的泪。
……
追风的动作很快,很快便搬了一张摇椅过来。
他小心的把摇椅摆在地上,没有说话,随后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