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短短两个月的孕期,是心脏发育的时期啊。
昨夜是十四,今天是十五,或许今天才是火蝴发作的时间,可是若他没有记错,胎蛊发作,从来没有时间之分。
突然,舒子傲停止了哭泣。
他抬头,轻轻放开了药王的衣袖,松开身子,下了床。
他的举动行云流水,很利索,面色却变得僵硬起来。
药王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因为他知道舒子傲接下来要做什么。
果然,舒子傲下了床,面对着药王,止住泪水,小脸从未有过的平静。
“药伯伯。”他唤着。
药王眉头一挑,不言。
舒子傲不理会,“其实……姐姐和我们不一样对不对?”
有些事情,这一刻,或许他想到了。
什么是两年,或许他懂了,此时此刻,他还差一个肯定。
药王闻言,瞳孔一凝,不言。
舒子傲忍住颤抖,“药伯伯,你说过,蛊源乃万蛊之源,所以,娘亲体内有蛊,姐姐也有,我有,二哥有。蛊源生,所有者皆生,所以,我一定会找到蛊源,不会让蛊源消失的。”
冰冷的言语夹杂着哽咽,说完,他转过了身。
小小的人儿,那背影如何倔强刚强。
他没有什么大智大爱,如果这样做负了太冥,他愿意用自己的一辈子去换如太冥的安,可是想要毁了蛊源亦毁了他所在乎的……
那么,他愿意成为罪人。
他是个孩子,只想保护他在乎的,仅此而已。
舒子傲抬动脚步,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直接开了门。
“吱嘎!”好刺耳的开门声。
药王看着他,没有说话,眼底却多了一丝无奈。
舒子傲踏出房门,门口,听风正一脸平静的等着他。
那一身束身白衣,白得耀眼。
听风看着舒子傲,心底一痛,却不言。
“小傲……”龙凌霄叫唤出声,想要上前,可是他的脚步却抬不动半分。
舒子傲上前,看着听风,轻轻抬眼,那双眼,清澈见底。
“听风姐姐,什么是两年?”
什么是两年?
明明是一辈子,为什么要定为两年?
是不是全世界只有他不知道什么是两年,是不是全天下也只有他差点错过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