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寿彝想了一下,“好像是白家的一个姑父!”
“思展雄的爹吗?”白寿宣问。
“应该是!我记得,孩子丢了,他已经回了思府。”白寿彝说,“给思府打了电话,问过他走的时候,没到孩子!”
两个人谈论着,不像说是关乎到杀人的事。
这两个人的心态,都够阴暗的了。
而且,竟然还牵扯到了拉坤。
“怎么会到孩子呢?我已经进了人家的背篓了。”白寿宣笑的很顽劣,“所以,现在我也天天让那个女人在那种背篓中,感受窄小,黑暗,憋屈的感觉,她必须得体验体验我当时的全部体会,不断的重复。让她在煎熬中,等着她的女儿去救她!”
“你怎样对待她都不过分,她确实应该体验。”白寿彝毫不怜惜的说。
“那你呢?哥哥!”白寿宣用一副请示的语气问,“怎么惩罚你才合适呢?”
白寿彝沉默,支在拐杖的手骨节泛白。
着画面的我,对迟溪说了句,“这个白寿宣也是个绝无仅有的阴人!”
“心理变态!这个人来不能留。他活着就得有人死,他的心里才快活。”迟溪说。
这时,白寿宣又说,“让你女儿回来吧!她不是很想救她的母亲吗?她说,我要是敢动她妈的一根手指,她都让我付出代价。
可是我送了她手指,她却无动于衷。所以,我想了想,今天带来的样数多了一点,一只耳朵,还有一只手掌!右手,我想当年碰过我的那只手就是右手。”
白寿宣这话说的,就像说一件什么重要工作一般,还挺注重细节。
然后他叹口气,悠悠的说,“能卸的零件不多,还不能一下卸完,那样她就会死的。她不能死,得给她悔过的机会,让她好好的想想,从前她做的那件事,究竟是对是错。
她得好好的回忆回忆,年头太多了,恐怕她都要忘了。所以,每天晚上,我只要有时间,就会陪她聊天,帮她回忆。”
听了白寿宣的话,我都感觉后背发麻,画面感太强。
白寿宣说,“起初她对我破口大骂,总是说后悔没当时弄死我。可你,人就得帮她悔过,这几天,她已经好多了,知道悔过了,会主动的说起,那时是鬼迷心窍了!哈哈哈……多好,这就是真理,低头也是要有成本的。”
白寿彝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眼睛盯着一处。
白寿宣幽幽的继续说,“你女儿不回来吗?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要是能联系上她,就联系联系,我还是很人性化的,母女一场,总得见见最后一面。别有我那样的遗憾!
哥哥,长大了,我总回想,爸妈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对这个侄女还是挺够意思的!”
“寿宣,谈谈条件吧!她死不足惜,但我感觉,换种方式吧!你在外颠沛流离还是找回了白家,说明你对白家还是有感情的。”白寿彝终于说了关键的话。
“这里必定是你的家。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或许你想要其它的,只要我有,我愿意给你。我已经倒计时了,这些……总该有个人来接。”
“哈哈哈!哥哥!”白寿宣突然就笑起来,笑的很讽刺,“来,你这辈子,是真的废物!你还真的很当白家是回事!”
他向坐姿不便的白寿彝笑的前仰后合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是不是在你的眼里,白家,白家的这栋宅子,还有白家的虚无缥缈的一切,都很重,很牛逼,至高无上了?”他盯着不动的白寿彝。
迟溪向我指着画面说,“你到了吧?白寿宣就等着白寿彝开口谈条件呢?可是白寿彝还有什么能入得了白寿宣的眼。你以为他真的能上这座宅子?”
果然,白寿宣收了收笑意,“你还真是目光短浅,狗屁不是。不仅仅是废物,你就是个白痴。你都不如你的老婆,走出了这座坟墓,到了外面的世界,开了眼界,你呢?
你就是井底之蛙,这辈子,你你,都要死了,还是白家!你孟家……孟庆奎死了,还有孟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