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世铭一口见底,找服务生又要了一杯后,才说:报复人真的是件很痛快的事情。
你该不会又去找庄似雪的麻烦了吧?是朋友才敢这么直接的跟他说话,何建明的父亲和路世铭的父亲是发小,所以,他和路世铭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好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只是平时在酒店,各自都装得很正经的样子,也没让多少人看出来他俩的关系。
路世铭不自觉的瞟了何建明一眼:干嘛这么说?
事实啊!我也没眼瞎,要是还看不出来你们俩之间有问题的话,我还能叫何建明吗?他毫不自谦的说,不过,做为一个管理者,要是连基本的洞察力也没有的话,也就没办法驾驭那么多人的一个部门了。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不过,不是去找她麻烦了,而是马上要找她麻烦了。他重新拿起新的一杯酒,又开心的朝何建明挑了挑眉:再干了。
为什么是她?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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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加拿大不回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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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好好的谈谈,要这么恶整她,不知道这样会让她越逃越远吗?好兄弟是干嘛用的,当然是最关键的时候说实话的了,当年事,他知道的并不多,但他却明白一件事,路世铭从来不对不上心的人和事,花费多一丁点的时间。
路世铭最近全副身心都在做的就是整人,那这个被整的人,不是他最恨的话,也就是最爱了,而这两者之间,路世铭的解释一定是恨,而他却看得出来,他会这么做的原因,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忘不了,也放不开了吧。
看出这一点的何建明,一语就道破天机,只是路世铭却狠狠的回瞪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和她好好谈?那个笨女人,忘恩负义的女人,我没什么和她说的。
没什么可说的?那你现在为什么满嘴都是说她的?
哎哎哎!你这人真没意思,你不说这个会死吗?路世铭不满的敲了敲桌子,这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要在以往,路世铭这么说了后,他是不会再多嘴的,可是这一次,他却想问个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了?
不跟你说了不要提她了?怎么又说?路世铭十分不满,不明白何建明今天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做对。
何建明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我想听。
虽然不明白何建明为什么会表现这么奇怪,但基于是自己的好兄弟的份上,路世铭也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事情的所有经过。可是当他说完这些话,何建明的脸色,也就完全的变了色:你这不是胡闹吗?惹上那种高利贷是很麻烦的,她一个女孩子能应付得了吗?
就是要她应付不了。说到这里,他冷冷一笑,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一些美好画面。何建明无语的黑着一张脸:路世铭,这不是你的风格。
为什么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是也一直同意我的看法吗?
何建明有些恼火的说:女人问题上,不能用这样的办法。
用都用了,你还说什么?而且,对待像庄似雪这样视爱情为无物的女人,就得这么做。路世铭也火了,不明白这个酒怎么喝成了这样的气氛。
你会后悔的。
永远不会。
淡淡的瞥了一眼路世铭桀骜不驯的脸,何建明终于重重的放下手中酒杯,扔下他一个人,气愤的离开了酒吧。
面对着房东太太惊恐的叫骂,似雪和西微已经彻底的傻眼了,不是要玩这么大吧?不过就是把张建心赶出了家门,就要被泼墨恐吓?
似雪很无奈的看着房东太太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一定想办法马上解决这件事。
要不是看在你们平时交房租还算及时,我早就把你们请走了,你们这年纪轻轻的两个女孩子,怎么会欠人家那么多钱,还惹上高利贷?房东太太的话一经出口,可颜马上就愣到了。
什么?高利贷?我们没有啊?
房东太太瞟了一眼可颜:我倒是蛮相信你的,可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朋友我可就不好说了,你在这里住了五八年,也没出什么事,她一来就闹这么大,如果真的不行,你还是让她另找别地儿住吧。
房东太太,话可不是这么说,似雪可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她是我的好姐妹。可颜一听房东太太说话那么冲,也红了脸,生怕似雪听了心里难受。可似雪却很清楚房东太太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句句是事实,只得拉了拉可颜说:不要再讲了。
那房东见似雪态度还算好,也没有再过份的说什么,只是不停的警告说,一定要马上解决这件事。似雪和可颜点头如捣蒜,好不容易送走了房东太太,似雪马上就拉长了脸,转身看着雪白墙壁上,用红色油漆写上的大大的两个字:还钱。更为夸张的是,那写字的人,还在还钱的事面加了三个惊叹号,真是让人一看就心惊肉跳。
可颜苦着一张脸:似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也没欠别人钱啊。
似雪犹豫着,终还是很无语的说了一句:不是我们欠的钱,是张建心欠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