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她低声警告。
蓝延用怂恿的眼神看她,喊,赶紧喊,最好把丈母娘喊来,好早日给他一个光明正大钻合法妻子被窝的名分!
“!”林染败下阵,靠墙壁坐着,离他远远的,警惕地盯着他,跟防贼似的。
“不早了,还不快躺下睡觉。”
“你在我没法睡。”
“那就麻烦蓝太太尽快适应一下,我们可是要同床共枕一辈子的。”
“……”林染坐着没动,憋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颊,从鼻孔里挤出一句:“医生说,我短期内还不能剧烈运动。”
蓝延迷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绷着笑,认真地探究:“怎么个剧烈法?”
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搞学术研究。
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消遣她!
林染恼羞成怒,一脚把蓝延踹出被窝,卷过被子蒙头。
“原来你这小脑瓜子里,成天想的都是这些小废料啊。”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禽兽呢?”
“好吧,也是,这是我应该做的。就是哎,我这骨折的手啊,真是太不争气,怎么还没好呢。”
被窝外传来一声又一声自怨自艾,句句表达着无法满足妻子合法诉求的遗憾与愧疚。
“!!!”
林染在被窝里都躲不下去了,一把关掉了床头灯,“睡觉!”
“好嘞。”
蹲在床边的蓝延,麻溜上去躺好,“要不要考虑分你合法丈夫一点被子?”
没回应。
那就是默认。
蓝延探入一只脚,加入另一只,挪入半个身子,最终成功潜入温柔乡。
林染倒是一夜好眠,蓝延可就自作自受了,精神抖擞了大半夜,一大早冲了半个冷水澡,才提神醒脑。
当他们出双入对来到东安馆时,大家已经有条不紊地在各自岗位上忙碌了。
蓝延跟大家打了招呼后,就直奔二楼研发室,找陈墨义聊彩色夹缬的事。
林染时隔几个月没来,看着许多生面孔,内心一阵感慨。
经甄专壹热情介绍后,她才慢慢了解东安馆现在的情况。
自新年红染活动后,扎染卫衣的生产、染制、手工刺绣、销售已经大致形成了一条稳定的作业线。
白底净版成衣的生产,他们找了临镇一家专业生产卫衣的工厂,达成了长期供货合作,拿到了比以前优惠三分之一的价格。
印染上,陈墨义总把关质检,甄专壹负责带领江侃侃和几个年轻学徒一起印染、晾晒。
刺绣这块,外包给了张婶,她依然是坐馆绣,以便来参观游览的旅客们可以现场观摩或定制。
其他绣娘们由她自行统筹安排,可以选择来馆绣,也可以领回家绣,绣完交工质量过关就行。
东安馆只跟张婶交易结算,省去了很多管理沟通上的麻烦。
而销售渠道和销量也基本稳定,结合短途游线下和原先合作的代售点为主,电商销售为辅,红蓝CP的扎染卫衣卖得还不错,因为具有线下体验的不可替代性,是跟风竞争对手难以模仿的。
相比之下,蓝夹缬DIY手帕礼盒现在的销量就一般了,之前是火过一阵子,当市场上商家发现有利可图时,也纷纷跟风仿出一堆其他图案样式的类似DIY礼盒。
虽然东安馆出品的所有蓝夹缬文创品都标上了品牌LOGO和商标名“蓝染遗心”,但说白了,牌子不够大,没那么多品牌的忠实顾客。
类似礼盒下,顾客自然更愿意选择价格更便宜的。
林染大致了解完,问道:“那和如愿民宿合作的短途游这一块,现在运营得怎么样?”
甄专壹摇摇头,蹙着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