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说:“你就一点没变,当了市里的卫生局长还跟以前一样。”
我说:“变什么呢,就是这块地方出去的。当然,不是人人找我都帮忙。跟其他人就要变点脸。”
老村长哈哈大笑。
这时,又有一些村里的长辈过来,我只好和他们去打招呼。
其中一个长辈也是为了同一桩事来找我,说他儿子在省中医药大学读书,到时要我分配。
我说:“到时找我。”
他说:“晓东啊,没变,你没变啊。”
我心想,在老家村里人面前,我要变什么呢?
只要不违反原则,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这是一句伟人名言啊。
整整一上午,我就是不断发烟,陪村里的长辈,这个聊聊,那个谈谈。好在有个好帮手,少华就替我不断地端茶。
想不到舒雨晴把他父亲那套搞农村工作的本事全学到了,跟哪个都谈得来,有话谈,谈得不断笑声四起。仿佛她原本就是从这村子里出去的一样。
当然,最高兴的是我娘。
她原来以为舒雨晴来了,会与村民们格格不入。想不到今天给她争了面子,于是,她脸上笑成一团花。忙里忙外,脚下生风。
引得村里的女人笑话她,说今天完全换了个人,比阿庆嫂还能干,真是笑迎四方客,忙里又忙外。
快到十一点半,人们才渐渐散去。
我娘还是留下黄四娘、陈少华母子一起吃饭。
她说:“我家有什么事,四娘和少华就当成自己家的事一样。这样的好邻居,千个里面难寻几个呢。”
一会儿,我们村里现任的村长、支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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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邀请他们入席。
席间,我频频敬他们的酒。他们就对舒雨晴说起舒书记在这儿,开良田、修公路、拓宽农贸市场、扩建第一完全小学,引进化纤厂……等一堆有利于秦水的事。
舒雨晴说:“那我就敬书记和村长的酒,感谢你们记得他。回去一定讲给他听。”
村长支书两个人都满面红光,说:“想念他老人家呢。下次你结婚,一定要他老人家回来看看。”
舒雨晴说:“他一定会来。我也拜托书记村长把这些话当面说给他听。你们不知道,到了省城,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事了。他只是经常跟我妈回忆,他做了些什么。
我妈不感兴趣。他很伤心,你们当面说给他说,他会高兴得不得了。”
村长、书记说:“来吧,一定要邀请他来。我们想跟老书记拉拉心里话。”
舒雨晴又端起酒杯,说:“我代表我爸,先感谢村长支书对他的惦记。”
我娘以为是个二婚儿媳,到了这里会扭扭怩怩,想不到应酬四方,十分得体。更加有面儿,不断地劝村长支书多喝几杯。多夹点鸡啊鱼啊。
吃了饭,支书和村长坐了一会儿,跟我提了个请求,希望我跟县委书记说一声,把进村的那三公里路拓宽一点。
我爹插言:“书记村长的意思就是村上协调好土地,只要书记跟规划局打个招呼。同意修就行了。
现在的县委书记是余丰,原来是张书记的秘书,我是接任他,给张书记当秘书的。于是,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余丰打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我们闲聊了几句,然后就提出了这个要求。
余丰说:“好好好。”
我说:“你要公路部门把路修好,跟城里一样,公路铺上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