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让他不解的是,熊十辨为什么复旦毕业,最后做了一名乡镇卫生院的医生。
我简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第一,他不是绝对的传承人,是他堂哥死了之后,他才去跟他爷爷学医的。
第二,他取得了中药师证之后,在本地行医,有广泛的群众基础。
第三,中医师只要技术好,在哪里行医都一样。
反正门庭若市。
刘校长的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那他怎么被你挖过来了呢,在这边他没有群众基础啊。”
我说:“诸葛亮出山,也是刘备一次次去请。
我也差不多,一是同学情,二是让他过来就当院长。”
刘校长说:“你这个还真有点传奇性。
过段时间,我到你那个医养中心去看看。”
我说:“那好啊。
到时,我报告市领导出面接待您。”
他连连摇摇手:“不要惊动任何人,就是一次私人走访。”
我马上明白,他应该是先去了解熊医生是不是真像我说那么神通。
“您定好时间,提前告诉我。”
刘校长说:“我叫你来的本意,就是想把你树为典型。
号召别人向你学习。”
我双手摇个不停:“因为我不是读党校规定的书,而是读些杂书,纯粹是种个人爱好。”
刘校长想了想,说道:“那就结业时再说吧。”
我们的交谈结束。
回到寢室,静下心来想一想。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只想静心读点书,却引起了校长的重视。
校长值得交往。
因为他的顶头上司就是省委组织部长。
于是,我就渴望着刘校长打电话给我。
等待是漫长的。
如果你和情人约会,她久久不来,你就一定有这种焦虑不安的体会。
一天,两天,甚至一周。
我也不能去催。
只能……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