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怎么会和他是朋友?”
坏小孩大声说,“你放开我!
我绝不会破坏别人的感情!”
“你破坏谁感情了?”
“你和太一不聿。”
屋檐上另一只白鹤也忍不住偏过了头。
“我和谁?”
烛钰额角青筋跳得隐隐作痛。
他伸手按住一边眉眼,“你再说一遍?”
唐玉笺被他忽然拔高的声音惊得抿了下嘴,眼睛红彤彤的。
她的眼本来就是红的,现在更像是被他吓到,像兔子一样,可怜见的。
烛钰不能对她说重话,只能自己咬牙。
牙都快咬碎了,还要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你听谁说的。”
唐玉笺说,“不是听谁说的,我亲眼看见的,你还为她护法,进入东阁和她共处一室七天七夜……所有人都说你们般配。”
他可以为太一不聿护法七日,又反复强调她没有名分,这还需要听别人说吗?
“一派胡言!”
太子冷斥一声。
唐玉笺缩了缩脖子。
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烛钰头更疼了。
他几次闭眼,强迫自己消化她那番惊世骇俗的逻辑,还要用平静的语气说,“玉笺,不得胡言,护法是因为……总之这都是无稽之言,荒唐!”
一直不舍的松开的手也松开了,太子原地走了两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怎么可能……他怎么……”
深吸一口气,对她好好讲,“先回金光殿。”
唐玉笺,“我不回。”
“怎么还不回?”
唐玉笺看起来很坚定,“我要和同门同住,以后不给殿下添麻烦。”
烛钰以前觉得仙是不会被气死的,现在觉得以前错的离谱。
他的头疼极了,偏偏自己喜欢她,还要同她解释,“玉笺,我从未觉得你添过任何麻烦。”
说完又开始怀念以前的唐玉笺,七日以前的小妖怪听话又粘人,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还悄悄闻他,一定是喜欢他喜欢的不行了。
虽然行为上有点过于放肆,但被粘着的感觉不算差,其实还能称得上有些好。
那时鹤叁多嘴说过,唐玉笺是在吸他身上的仙气。
鹤叁忠心耿耿,但有些思虑过重,烛钰就将他调走了。
她当然不是喜欢仙气,而是喜欢他。
她不是心悦自己吗?不是整日都爱围着自己打转吗?
不是总爱像个黏人的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吗?
既然跟了,就要一直跟着下去,现在说不跟就不跟了,没有这样的道理,烛钰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