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竹生:“……”
他默默躺平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过了一会儿,突然火光明亮照到了车上。
“你们怎么杵在这?”
许澄宁抬起头,看一个猎户打扮的人,操着一口方言。
许澄宁道:“猎户叔叔,天黑我们找不到路了,您知道这附近哪有人家吗?我爹他有点病了。”
“这里没有田,人烟少,就一两户,你们要想歇脚跟我来吧。”
猎户说完,看了看许澄宁,又看了看燕竹生,随口责备道:“这里靠近临近深山,有狼还有熊,不能带小孩子来这,怎么当爹的!”
燕竹生始终保持着笑,等猎户离远一点,问许澄宁道:“他说什么?”
许澄宁道:“他说你好看。”
燕竹生往她脑袋上敲了一记。
猎户家在半山腰上,牛车上不去,就牵到山洞里。
猎户有一儿一女,还有一个妻子,半夜来客,孩子被惊醒了,猎户妻子把小儿抱在怀里,轻轻拍抚哄睡,吟唱着温柔轻缓的小调。
许澄宁站在门外多看了几眼,燕竹生把手压在她头上。
“怎么,羡慕了?”
“才没有。”
许澄宁摇摇头,被燕竹生打发去帮猎户打水洗衣。
猎户是好心人,收留了他们一夜,给了两个馍馍当干粮,顺便为他们指了去城池的路。
许澄宁记性好,走过的路都能记得,因此这次没有再迷路,顺利到了城池。
城池里车水马龙,到了某一处人拥挤不已,牛车怎么也穿不过去了。
焦急中,突然听见一声惊呼,然后一个彩色的圆球就砸到了他们的牛车上,正中燕竹生怀里。
“这是,绣球?”
两日后,粮草齐备,点兵出征。
“你要保重,不要受伤。”许澄宁关切地叮嘱。
秦弗身披战甲,银色甲衣衬得他脸庞俊美如玉。
他道:“你放心,里面穿了软甲。”
“那还有脖子呢?也会致命的。”
“回头脖子上也加一层。”
“这还差不多。”许澄宁捏起个拳头,“安心去,荆州有我呢。”
“你要跟人打架?”
“嗯,谁来
“好。”
秦弗见左右无人看,飞快地亲了她一下。
“等我回来。”
“嗯。”
利秋秋扒着伍青的胳膊哭嚎。
“美人姐姐,你就带我一个吧!我真的很能打的,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嘛,保证不添乱的……”
伍青道:“军令你听不懂,军阵你也没学,临时抱不了佛脚,我不能带你。你既然功夫好,就留在姑娘身边保护小姐,她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