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春宁也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去洗。”
“不用了,在家里冲洗吧,我给你们烧了热水,用热水洗才能去掉毛气,身上才不会发痒。”
“阿姐,你怎么知道的,我身上现在就是痒得很,总是想去挠几下,是不是有虫子呀?”
“是毛气,谷子上的毛气,你们没接触过,自然会承受不起,快去洗澡吧。”等春宁舀了热水要带着春安去洗澡的时候,春暖又掏出来一个封口的小竹筒:“记得把这个药擦上。”
“啥?”
“治腿上的血痕伤口的药,我特意制作出来的。”
“阿姐,你怎么知道……”
好吧,自家阿姐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阿姐,别告诉祖母和奶奶她们,别让她们担心难过。”
“我知道。”
春宁和她一样,都在默默的扛下所有的苦难努力前行。
这个小时候经常跑到药房来找她玩儿,她给轰出去就哭鼻子的弟弟是真的长大了,甚是欣慰!
打谷子对春宁来说,是残忍的实践,而于对春安来说,则是太多的乐趣了。
第二天春宁照样打谷子,罗小刚却将春安叫到了他家昨天打过的田里。
“你不是喜欢捉泥鳅吗,看我的。”
“什么……”
春安话未落音,就看到了昨天罗大叔丢在一边的谷草被罗小刚掀开,下面涌动着大大小小好几条泥鳅。
“这……能捉吗?”
阿姐说鲫鱼是在罗小刚家捉的,要经过他同意才行。
泥鳅也是一样的,都是罗小刚家的。
“当然能,你快捉吧。”看了看左右:“我可以去你家吃吗?不要让我爹娘知道?”
“可以啊,自然是可以的,我阿姐做的很好吃。”
“就是,春暖姐姐真是人美心善厨艺还好,我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姐姐就好了。”
罗小刚说完就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们,那可是很凶的,会骂人,会告状,真的,姐姐与姐姐是不同的,不能比!
连帮忙打两天谷子,春宁感觉四肢都沉重了不少,腰好像都直不起来了。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就是肖家的劳动力,没有资格停下来。
更何况,第三天是打自家的谷子。
不仅罗叔,罗婶子和自家媳妇闺女都来帮忙了。
按规矩,也是要管饭的。
可是罗婶子早就给春暖说了,不用管饭,她家自己做来吃。
春暖无以为报,就只能把鱼煎好让春宁送一碗过去。
“哎呀,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罗大叔心想这泥鳅有什么可吃的,结果,吃上一口后就赞不绝口了。
“怎么,嫌弃上我煮的了?”
“不是,是觉得她的优点真多,咱们家三丫可得跟着学着点。”
罗三丫……春暖姐姐这不是害我吗?
我哪有那本事学会做出好吃的饭菜来呀?